“能。”白惟明回答,“让助理陪你一起去吧。”
这庆功宴确实热闹,大家也都高高兴兴的。容君羨更高兴,心情好,脸上堆笑,手里捏着一杯可乐逢人就干,也没人敢劝他酒,就怕他又当众嗑起了头孢,场面不好看。
陈礼秉又对容君羨说:“我看你的曾凡演得太好了。这次收视好,你功不可没!”
容君羨便说:“是你的剧本写得好!”
陈礼秉笑道:“剧本是我学生执笔的。”
“噢!”容君羨想了想,说,“既然是你的学生,那也是你教得好!”
杨树熙闻言咂舌:这容君羨忽然会说话了?
陈礼秉倒不觉得稀奇,他算是看出来了,容君羨这人是直肠子,脑子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因此,容君羨的夸赞,也是真心,而非逢迎。这在陈礼秉看来,倒是比旁人的夸赞更值钱。
容君羨和陈礼秉谈了一阵子,便又走开了。容君羨却想找昆幸唠两句,却没瞧见昆幸。他便问人:“你见着昆幸了吗?”一个侍者便答:“好像是醉了有些不舒服,去了楼上的lounge休息。”
容君羨听见昆幸不舒服,便忙放下了酒杯,往楼上去了,在走廊上光走了几步,还没到lounge面前呢,就听见昆幸的呼救声传出来。
容君羨忙快步跑往前,一把推开了lounge的门,便见肚满肠肥的齐总压着昆幸欲行不轨。昆幸一脸的酡红,浑身却似无力,那么大一伙子居然推不开一个中年大叔。容君羨看着这个情况,用脚趾头思考都该知道是发生什么了,lu 起袖子就上去把齐总揪起来。
齐总原本就看容君羨不顺眼,现在看到容君羨,更是气恼,抬手就推开了容君羨,还骂:“x你妈的快滚!”
容君羨这火气噌噌的长,脑子还没转过来,就一记左勾拳上去揍他丫的了。这容君羨为了保持身材,健身房没少上,平常为了好接戏,也有习武,沉溺酒色的中年老男人齐总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没两下就被容君羨摁在地上毒打了。
齐总自己也想不到,容君羨这貌美如花的,居然!那么!能打!
等到保安听到吵闹声赶来的时候,齐总牙齿都被打掉两颗了。
大半夜的,白惟明开着车,到达了警局。
到了警局,白惟明便见到了灰头土脸的容君羨。容君羨身上还穿着去宴会的西装,却纽扣都散了两颗,袖子歪了,脸上还气鼓鼓的。白惟明只说:“怎么打人了?”
“我这是救人!”容君羨不服气地说,“明明是齐总想猥亵昆幸,我出手阻止!”
“我不认识什么昆幸,也不管什么昆幸,”白惟明伸手帮容君羨把松了的纽扣扣了回去,“我只管你。”
容君羨眨了眨眼睛,却道:“那可不行!昆幸是我朋友,我一定要管他的。”
“你当人家朋友,人家有当你朋友吗?”
“当然啊!”容君羨说。
白惟明便道:“那你现在因为帮他而被拘留了,他人呢?”
容君羨便道:“他身体不舒服,在医院呢。等你把我保释出去了,我还要看他。”
白惟明倒是有些无奈了,便叹了口气,说:“好,我载你去。”
办好了保释手续,白惟明便载了容君羨去医院。到了医院,容君羨便到了一个vip病房,见昆幸独自躺在病房里面,脸色苍白。白惟明站在门边,远远看着,神色冷漠。倒是容君羨,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床边,只问:“你怎么了?”
昆幸咳了两声,说:“这个vip病房是礼总给我安排的。他让我好好休息。”
容君羨便说:“那你就好好休息吧!齐总那还真是个混蛋!”
昆幸便泪盈盈地看着容君羨:“真是谢谢你呀,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嗐!”容君羨笑道,“说这些做什么……”
“说这些确实没有意义。”白惟明忽然开口,“齐总要起诉容君羨故意伤人,如果昆先生愿意帮容先生出庭作证,那就好了。”
第8章
小空间的咖啡馆里墙壁上却堆满了各种看似复古实质廉价的摆设:镀铜的盘子、打不出去的老式电话、还有从来不用的陶瓷杯子……完全是一个“文艺”咖啡厅应有的样子。
容君羨和白惟明便坐在角落饮用店主做的手工咖啡。
这家店没几个人,也意味着更多的“隐私”——这是身为艺人的容君羨很需要的东西。所以,容君羨也可以忍受劣质咖啡的口感,坐在这儿,盯着白惟明的脸,说:“你是不是一早就认定,昆幸不会答应替我作证?”
“嗯。”白惟明说,“我从不会认定什么,我只是合理推测罢了。”
“哼。是吗?”容君羨脸上却有些小小的骄傲,“刚刚在病房里,昆幸答应了替我作证,那你岂不是很意外?”
“也不至于。”白惟明说,“比起意外,更多的是担心。”
“担心?”容君羨不解,“担心什么?”
白惟明便答:“担心刚刚他是答应了,但最后不一定会作证。”
“那你真的很会给自己添累!”容君羨啜了一口咖啡,又因为苦涩的口感而皱了眉,便将咖啡放下,“我看你,是不是把人心都想得很坏?”
“人心本来就很坏。”白惟明回答。
“照你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
“照我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好人。”
“照你说的,你在这个世界上岂不是活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