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旁边跟着一起喝酒的齐北城,就不那么自然了,他眼瞧着许坤言喝得欢快,暗地里不禁担心起来,平日里许坤言连酒杯都不碰,如今一下子灌了那么多杯酒,一定是醉了,不然不可能一杯一杯的喝个不停,他夺过许坤言的酒杯,看着许坤言不红不白的脸,心里滋生出许多愧疚,少,少喝点,你一下子喝那么多,回家我也不好和伯母交代。”
“坤言,北城说的对,咱们慢慢喝,这夜还长着呢,咱们兄弟几个今天来个不醉不归。”乌辉一边附和一边喝着酒。
旁边的其他朋友也跟着搭话道:“就是的,少喝点,我听我女朋友说,她在珍味楼与姐妹聚会的时候,看见安舒白了,他好像也和别人喝得挺多,坤言你还是少喝点,我估摸着安舒白一会儿要给你打电话,让你去接他。”
安舒白这三个字犹如一个魔咒似的,令热闹的现场顿时冷清了许多,大家因喝酒而红扑扑的脸,染上了些许尴尬,纷纷都不再说话。
许坤言凭借着长相在入学的时候,就成了学校的校草,惹来不少女同学暗送秋波,但却都被安舒白以青梅竹马的名义拦了下来。
在这个世界里,男人和男人是可以在一起的,久而久之大家就知道许坤言对安舒白的感情,便也都绝了念想,转而祝福他们,希望他们的恋情早日修成正果。
可这其中的心酸,也只有原主和他的几个亲近朋友能够懂得,安舒白虽然拿青梅竹马的名头斩断了原主所有的桃花,但又不和原主确定关系,时时刻刻煎熬着原主。
如今聚会上都是知根知底的亲友,大家也都深知许坤言的苦处,也就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许坤言并没有向以前那样苦笑着说没事,他放下酒杯,深邃的眼眸里尽是疏冷的寒光,他嘴角噙着笑的将自己酝酿已久的说辞说了出来:“我?我为什么要接他?我追了他那么多年,他都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我也是人,每天这样我也很累,我不想再管他了,至于他怎么样就随他去吧。”
原主对安舒白很是深情,为了不让大家发现纰漏,他要循序渐进的把安舒白的真面目展现给大家,这样一来,他就算甩了安舒白,也不会被大家诟病。
你今天能这样想,我简直太高兴了。”齐北城安慰似的搂着许坤言的肩膀,又将自己从小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打小我就看不上那安舒白,整天,他妈也整天粘着伯母,每家讨便宜,虽然说他是单亲,也不能这样做人啊。”
“什么?安舒白是单亲?这大学四年我都不知道。”乌辉和在场的其他朋友都很惊讶。
“你们才认识他多久?自然不知道,可是和安舒白一个大院儿长大的。”齐北城偷瞄了一眼许坤言,见许坤言脸色不错,借着酒劲儿把自己对安舒白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那小子从小就爱的,还不和人家处对象,真是太不道德了。”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安舒白的做法确实不怎么好,这头霸着咱们坤言,那头还不给名分。”乌辉伸手又为许坤言倒了杯酒,沉吟片刻继续看向许坤言,郑重其事的说道:“坤言啊,要不咱们换一个吧。”
男人一旦讨论起择偶标准,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许坤言和其他几个兄弟在包厢里聊天唱歌到后半夜才准备回家。
,伯父伯母都不在,咱们再玩一会儿吧!”齐北城在包厢门口揽着许坤言的肩膀,没有丝毫放人的意思。
“还是不了,咱们哥几个唱歌都像卖豆腐似的,不管唱啥都一个调,还是回家歇歇吧!”许坤言一晚上喝了不少酒,现在酒劲儿上来,看着齐北城都开始重影了。
齐北城也醉得不轻,但仍然没有放弃,“别,别我给你唱青藏高原。”
许坤言嫌弃的看了眼齐北城,伸手打算把齐北城捞回家,但直接被齐北城拒绝,齐北城天生爱玩,喝了这么一通,还想着继续玩耍,只是许坤言有些累了,他帮大家结完账,便在网上约了个网约车准备回家。
冬末春初的夜很冷,清冷的寒风把人的酒劲儿吹散了一半,许坤言晃晃悠悠的站在街头,因刺骨的寒风,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晃了晃头准备回去找齐北城,却在回身之际,与一个陌生男子撞在了一起。
第二章
由于事发突然,许坤言直接被那名陌生男子撞倒在地,而那名男子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瘫软在许坤言怀里不再动弹。
“喂,兄弟你先起来,我这快被你压吐了。”许坤言本来迷糊的神志有了几分清醒,他企图把人从自己怀里捞出来,却发现怀里的人犹如软面条似的窝在自己怀里,他推了几下怀里的人,敏锐的嗅到怀中人周身散发的酒气,恍然大悟的说道:“大兄弟你这喝得比我还多啊,快起来,你也是从酒吧里出来的吧?你朋友呢?他们不会找你吗?”
因天气寒冷,后半夜的街道除了几辆来往穿梭的车辆,路人是少之又少,许坤言缓缓把人从地上搀扶起来,为了防止人摔倒,伸手揽住了那人的腰。
“我,我没有朋友,我是自己出来喝酒的。”陌生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他一直低着头,任由额前的碎发遮住了自己的眉眼,寒风凛冽吹得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从而又朝着许坤言靠了靠。
陌生男子没有穿大衣,仅是白衬衫配西裤,看样子出来的很急,如今在寒风里瑟瑟发抖,许坤言低头看了看身旁的人,那人的个头应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