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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许坤言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者是谁,他想了半天,在原主的记忆中搜索到关于面前那对中年夫妇的记忆。
面前正不断向他和顾锦黎走来的中年夫妇,正是原主的大伯许祥江一家,大伯一家不像二伯家那般为了钱能打破脑袋,但却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总以家中老大自居,一味的纵容帮助二伯一家,两家沆瀣一气,从而导致书中许母被他们两家气到心脏病突发,突然离世的结局。
在许坤言看来,凡是危及到他家人生命健康的人都是坏人,他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他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大伯和大伯母,冷冷的说了一句,“大伯大伯母,你们今天怎么来了。”
大伯许祥江很敏锐的感受到许坤言话里话外的冷淡,他很不满意许坤言的态度,但一想到自己如今还有事求于人家,只好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的样子,满脸堆笑的接着话,“我听你二伯说你重新开了度假村,就想着过来瞧瞧,哎,这仔细一看,这度假村确实开起来了,这规模还挺大,对了,坤言你爸爸呢?我这个当大哥的来了,他怎么也不出来应一声。”
“我爸?”许坤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心想这大伯还挺聪明,知道他家里最没脾气最好说话的就是他爸,可见他们这次来一定是又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他冷哼了一声,随便找了个搪塞的理由,“这度假村是我瞎鼓捣的,我爸和我妈一般都不过来,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了。”
“那哪能行呢,你大伯和你爸之间是亲兄弟,他们要谈什么怎么能和你这个做小辈的说呢。”自从来了就没有说话的大伯母吴兰终于开了口,她可听说这许坤言现在是妥妥的继承了张淑范的泼妇性子,她们求他肯定没有好结果,倒不如找老三商量更稳妥一些。
这大伯母吴兰平时对谁都是笑眯眯的,说话说得最少,背地里却给许祥江吹了不少枕边风,许坤言自是知道吴兰心里的小算盘,他轻咳了一声,小声告诉顾锦黎在等他一会儿,才又继续搭理吴兰和许祥江,“那就不巧了,我爸今天不可能来了,你们也不愿意跟我说,就请你们回去吧,这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也要准备晚饭了。”
“坤言,你这孩子怎么……”许祥江听得出许坤言对自己的不待见,他们自从来这就一直被堵在大门口,连屋都不让他们进,也不曾给他们递过一杯水,不就是开了个破度假村转了几个钱嘛,这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了,一点都不尊重他这个做长辈的,在他看来这许坤言连那个整日喝酒耍酒疯的许志平都不如。
许坤言见许祥江他们还不想走,就准备放狠话把人赶出去,只是许坤言话还未开口,就从不远处瞧见自家老爹从停车场小跑过来,拎着大包小包的甜点,冲着许坤言和顾锦黎热情的挥舞着手臂,“儿子锦黎,爸爸刚下班的时候路过六芳斋,给你们买了一些好吃的点心,你妈说锦黎晚上吃过饭肚子还容易饿,让你们留着晚上垫肚子吃,诶?你们怎么在这……”
许父拎着大包小包一脸蒙圈,他看了看正满脸堆笑的许祥江,又看了看在一旁扶额叹气的自家儿子,他就知道自己这是又闯祸了,他向后退了几步想要逃避,奈何被许祥江急声喊住。
许祥江像是见到了救世主一样,和自家妻子一同把许父堵住,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弟啊,大哥可下见到你了,这些日子没见我还怪想你的。”
许是这话说得太假,就连一直好脾气的许父听了都冷笑出声,从小到大自家大哥就向着二哥,就连父亲死的时候,也是人家哥俩一个阵线,他就仿佛一个外人似的,什么都被排挤在外,如今这么跟自己献殷勤,肯定是又想来坑他们家了。
想到这许父学着自家儿子的样子,冷哼一声,“大哥您别这么说,我担待不起。”
“你这小子,怎么也开始说起胡话来了。”许祥江当作自己没有听懂似的,和自家老婆哈哈尬笑,在他看来许坤言和自家弟弟的改变无非就是受了弟妹张淑范的影响,他又看了看许父的身后,没有见到张淑范,决定速战速决,他与吴兰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换了一张脸似的,唉声叹气起来,“老弟啊,这若换做平时,大哥也不愿意来叨扰你,只是这一次大哥实在是没办法了,你二伯他们家的志平惹了一些麻烦,他们家现在太难了,你……”
“大伯,您等一下,你说的这些与我们家有关系吗?”许坤言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许祥江的话,他之前就听同学说过关于许志平的一些光荣事迹,这其中与安舒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可不想再掺合进去。
许祥江对许坤言的印象越来越差,他强忍着怒气,继续笑着解释道:“这怎么没关系?那是你二伯家,咱们是亲人,谁家有事都是要互相帮衬的,你堂哥他迷上了一个男狐狸j-i,ng,那男狐狸j-i,ng不知惹了哪个有权势的,被关进了监狱,你堂哥把你二伯这几年养的股票都偷偷卖了,去帮那个男狐狸j-i,ng走关系赎人,这人好不容易赎出来了,才得知男狐狸j-i,ng还有个爹被关在监狱里,你堂哥就像着了魔似的,把你二伯母经营粮油店的钱全部抢了去,去补贴那男狐狸j-i,ng一家,现在你二伯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咱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怎能不在这时照应一下?”
大伯母吴兰在自家丈夫说完话,立刻抢在许坤言开口前,敲打着许父,“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