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低头看了眼自己脱了一半的衣服,脑门上淌下一颗汗,“这里绝对存在某种误会。”
“哦,误会。”阿特雷斯把短刃在手中转了转,刃身寒光霍霍。
伊修特瞥了他们俩一眼,忽然轻笑出声。
他走过去,把手往夏林肩上一搭,捋了捋夏林颈侧的头发,“不耽误你治疗了,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说完这句话,伊修特的面容恢复了冷酷,在与阿特雷斯擦肩而过时,忽然说了句,“如果不是他选择和你站在一起,我不会输。我输给的人是他,不是你。”
门在伊修特身后合上,治疗室里只余下夏林与阿特雷斯大眼瞪小眼。
“你听我解释。”夏林发出了“渣男”垂死挣扎的呐喊。
“不需要解释。”
阿特雷斯却收起了短刃,“不需要任何解释,反正我都会相信你。”
夏林一怔。
“不相信你,难道我要相信他?”阿特雷斯蹙了蹙眉。
说得太有道理了!
夏林刚想夸奖对方一下,阿特雷斯却又话锋一转,“但是不做点什么,我总觉得很不爽。”
说着他靠近夏林,脸庞渐渐近到可以察觉到彼此的呼吸,冷漠的眸子眯起,在逆光中显得格外锐利而危险。
对面墙上的电子时钟滴答滴答走动。
“我说……”夏林有些艰难地抓住埋在颈间的脑袋,“这里可是公共场所,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到底是什么毛病?每次都专挑这种奇怪的场合……
阿特雷斯抬起头,金眸沉默地闪了闪。
“那就去治疗舱。”
等下,治疗舱?更奇怪了!
治疗舱空间不算太小,两个人站进去只有一点点挤。
夏林把衣服脱下堆在舱顶的架子上,又指挥阿特雷斯照做。几道消毒气雾从各处喷出来,接着数根软管从舱顶垂下,开始往舱中灌注药液。
很快,两人脖子以下的部位都泡在了青色的药液中。
夏林低头看向自己的身躯,原本开裂的伤口在药液的浸泡下开始愈合,血痂生成又脱落,只留下月白色的浅浅疤痕。
这时阿特雷斯忽然从青色的药水中移到了他背后。
“给我规矩点,别搞小动作。”夏林警告。
阿特雷斯却把下巴搁在夏林肩上,手沿着夏林的脊背摸上去,“把这道疤痕去掉。”
“嗯?”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那家伙留下的痕迹。”
“……”
请不要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什么叫那家伙留下的痕迹,这不就是个普通而又单纯的伤疤吗?!
“你身上只能有我的痕迹。”阿特雷斯说完低头去咬他的后颈。
这个小混蛋,自从被咬了一次后颈,就三番五次想报复回来。
夏林伸出手肘想把他抵开,身体却骤然绷紧,这次阿特雷斯找对了位置,信息素注入的感觉让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
而趁着这个机会,阿特雷斯已经用j-i,ng神力打开了治疗舱的深度修复模式。
一根新的软管从治疗舱顶部垂下,开始往药液中注入软化以及修复伤疤的高级药剂。
背后的伤痕开始变得麻麻痒痒的,灼热发烫,夏林被阿特雷斯从后面圈在狭小的空间里,渐渐地觉得有点不妙。
j-i,ng疲力竭地从治疗舱出来,夏林把阿特雷斯带回自己的休息室。
这间休息室比星舰上其它房间要大几倍,大床、沙发、独立浴室齐全,足够再容纳一个室友。
夏林进屋之后第一件事是把在此次行动中立了大功的鱼从兜里掏出,又取出一包牛r_ou_干奖赏它。阿特雷斯给自己倒了杯草莓果汁,在沙发上撇开腿坐下,奇怪地看着夏林手中丑丑的四脚鱼。
夏林搞定了一切,坐到阿特雷斯对面,简要地说了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阿特雷斯抿了口果汁,“所以我现在要叫你皇帝陛下了?”眉毛一拧,“总觉得矮了你一头,有点不爽。”
“你要是不满意,等战争结束我可以把这个位子给你。”
阿特雷斯却不怎么在意,“算了,我本来就不喜欢被那个位子拘束,只是因为你,我才想要成为皇帝,现在其实更好。”
他大刺刺地仰靠在沙发上,把可怜巴巴的鱼举起来打量,又抬头瞥了夏林一眼,“你要是想的话,可以给我封个别的什么位子,最好自由一点,比你还高一级的,比如——”思考了一下,“太上皇?”
还太上皇呢?想占什么便宜?夏林狠狠削了阿特雷斯一下。
他又坐回到阿特雷斯对面,沉思了片刻道:“帝国历史上曾经有过一段黑暗混乱的时期,那时在权利的塔尖上,站在明面的是代表光明和仁慈、给予民众希望的帝洛圣皇,而在皇帝的背后,还有居于y-in影之中、执掌暴力与刑罚的暗之帝王。”
“那位y-in影中的帝王非常神秘,他没有名字与影像留下,传说中他是帝洛圣皇的双生胞弟。他血洗了帝国的地下世界,为罪犯与逆党送上葬钟,清肃异端,平定混乱,帮助帝洛圣皇带领帝国从初入宇宙的黑暗蒙昧时期走出,开启了帝国征服宇宙的盛世。在皇宫金色皇座的幕帘背后,至今仍摆着他留下的黑色荆棘皇座。”
“坐上那尊皇座,便自动成为帝国一切暴力机关的最高领袖,甚至有权对失德的皇帝执行判决与刑罚,他是光明的倒影,与皇帝平起平坐,同时也是皇帝最亲密的帮手。但是皇座周围存在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