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里面没有控制饮食保持身材的需要,但胃腹之痛以及古代有些简陋的调味,还是让文鸿山每到饭点都有点儿提不起劲,小皇帝倒是喜欢这会儿得紧,平日里他们俩都忙,吃饭的时候难得能让对方讲故事。
小皇帝不曾去过边城,因此对于边城颇为兴趣盎然。
只是文鸿山的叙述着实无趣得很,反正尚公公日均听得昏昏欲睡,也不知道小皇帝是怎么听得下去的,尚公公每天耷拉着一张老脸,很想耳不听为净。
“文将军,你给朕讲讲,边城好不好看呀?都能看到些什么景致呀?”
“沙漠、干草、很多戈壁滩一样的地方,河宽而浅。”
“想必别有一番风味,之前先生教的时候讲过,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大漠无情却也宽阔,这片沙海,也不知吞噬了多少性命。”
“嗯,确实,一直以来军中人数众多,除却直接统治的j-i,ng兵营,其它的营的人口流动很大,缺乏一个好的算筹的法子,等议和这事儿过了若是还有时间,我去挑几个擅长算数的,教他们如何统计军中的人数,来去心里有个数。”
文鸿山觉得小皇帝作为统治者想要清楚地了解牺牲的将士人数也是一个合理的诉求。
嗯,不愧是姜平。优秀。
尚公公&520:谁能阻止一下这两个人津津有味的j-i同鸭讲?
“文将军,宫里的菜不合你口味吗?朕看你这几日吃得都不多,可别说朕亏待了你。”
“没有。”
“那你多吃点嘛。你吃得还没有我多吧?我专门让人做的你们那儿的口味,你可要领情。”小皇帝把装着一大块手抓羊r_ou_的碟子推到文鸿山面前。
姜平没有那么铺张浪费,吃饭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反正也没有爹亲娘亲去规劝他食不言寝不语,小皇帝吃饭的时候喜欢热闹。
要不是尚公公磕着头说于礼不合,姜平甚至邀请过他一起吃。
“文将军,明天使团就进城了,”
“嗯。”文鸿山不动声色地拿起那款有些肥腻的羊r_ou_,细嚼慢咽地努力地吃进肚子里。
“我都已安排妥了,我已安排了军中的老将和几个年轻好苗子,明日定是不会输给蛮人。也会让他们知道,我们国家国富兵强,即便我不在,也不是能容他们来犯的。”
“文将军乱说什么。”姜平有点不高兴地打断他,这几日和文鸿山接触下来,姜平也颇为认同文鸿山治军的才能,只要文鸿山之后不要再做出通敌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他保他一世荣华煊赫。
“不,正如皇上所担心的,把一国的安危荣辱放在我一个人身上是有问题的,我不过凡夫俗子,顶多是比别人多读了兵书,多了点战场的经验,万一我不幸殒身沙场,最好要能够有人能够立刻接替我的位置。”文鸿山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了现实里的处境,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集团是个家族企业,从爷爷到父亲再到他,原有制度下对于个人的决断力的要求极高,即便文鸿山近两年努力向现代企业制度改革,向下合理放权,这种以领导者为中心的局面,短期内也很难得到翻天覆地的转变。
文鸿山从小到大接受的无数训练和教育,都是在为他未来能否担负得起这个庞然大物的未来在做准备的。
父亲因为脑癌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文鸿山二十岁,就读于国外的大学,本就严厉的爷爷变本加厉,那段时间文鸿山每天都在学习无数的东西,甚至一度迷信过把书当枕头,让知识在睡梦中进入脑子的方法。
文鸿山现在觉得自己当时有点幼稚。
那段时间他连梦都很少做,每天躺在床上的六个小时像是能量耗尽地昏迷过去,偏头痛严重的时候文鸿山会一把一把地吃止疼药。
钞能力也不是那么快乐的。
文鸿山没有打算让以家族企业的模式继续进行下去,他希望自己和姜平的孩子,可以过她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活出自己的样子。
他还没来得及和小宝贝见上一面。
文鸿山的眉眼柔和下来的时候真的极其具有欺骗性,会让人心甘情愿地溺死在他眼里。
要命了。姜平想。
十六岁,其实也到了开枝散叶的年纪了。
但是他一直以年纪尚轻,公务繁忙,多事之秋的理由屡屡推脱,姜平不好意思和整天催的那些人说,他怕他没法开枝散叶。
从小到大见到的漂亮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姜平从没动过心思,唯一一次手忙脚乱的还是当时找来了一本少年将军的画本。
上面把将军吹得翻了天,画本又画的特别好看,将军丰神俊朗,眉目炯炯,可能是那天看得入了迷,姜平那天晚上做梦,梦也都是兵戈铁马,短兵相接里,少年将军不断地入梦,竟是因此初尝人事。
只是姜平与少年将军八竿子打不着边,只有偶尔在宫里远远会见上一面,这三天的相处,才让姜平又想起那画本,觉得画本所言不假。
文鸿山把那块手抓羊r_ou_吃进去已经吃撑了,胃里消化不动,涨涨地顶在那儿,文鸿山想伸手揉,又怕姜平注意到,于是哄着小皇帝道:“认真吃饭。”
“您这也叫哄!”能够听到文鸿山心理活动的520恨铁不成钢。
“那不然怎样叫哄?”文鸿山莫名其妙地反问。
“你等着!我从你们俩记忆里扫描截取一段出来!”
文鸿山等了一会儿,等到小皇帝也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