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意思?”余虹眼一瞪,“你发达了,看不起穷亲戚了?是这个意思吧?我可是你亲哥哥!余忆,你那些破事儿还没被曝光吧,你可别逼急了我!”
虽然听到的话在意料之中,余忆的脸仍旧一白,他咬了咬牙说:“你想曝光就曝光吧,横竖你也是不会在乎余家的脸面,我也更不需要在乎了。”
余忆的性取向,在余家始终是个敏感话题,别说去和媒体大厮宣扬,就是和北镇的那些邻居提起了余忆,余虹这一家子也像是嘴里含了沙子,说不出什么来。
余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挤出一句:“让我不说出去也行,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吧?我如果跟媒体说你这档子事,媒体该给我多少报酬你也应该清楚。”
余忆看了余虹许久,直把余虹给盯得心里发毛了,他才点了点头:“行,你跟我去一趟银行吧。”
家中的哥哥嫂嫂来看望他,却哪儿都没提及,只张口要钱。而余忆也哪儿都没带他们去,直接带他们去银行取钱。余忆心里想,这可真是讽刺。
在北镇不可一世,犯事不断,天不怕地不怕的余虹,在宜市这种大都市里却难得地显示出顾忌来,进了银行之后他手里的烟都扔了,还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生怕自己的装扮被看出什么不对劲,那些势利眼的保安又找个借口把他给关了起来。
余忆去柜台上取钱,余虹则跟老婆孩子一块儿坐在长椅上等着。余虹的儿子在椅子上爬上爬下地磕到了头,坐在银行大厅的地板上哇哇大哭,余虹将自己老婆推到了一边,上前赏了儿子一个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