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白小茶恨不得将他打杀出去,但谁让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行动不利索,那雁语半点办法也没得。
“姐姐竟如此粗俗,怪不得不招老爷喜欢,你别不信,咱家那正房太太你也是知道的,看着心宽体胖,应该是个慈和人,心里却最是恶毒,她正发愁生不出儿子,就得容忍老爷纳妾呢。”
雁语幸灾乐祸的看了她一眼,让白小茶心里有些发寒,“姐姐肚里这孩子倒是有运到,赶在这个时候来了,可不是让咱们太太有了好主意,等你生下来了,来个去母留子,记在她名下养着,儿子有了,老爷自然就不能明目张胆的纳妾了。”
“要是太太一直生不出儿子还好,姐姐的儿子就是陈家唯一的香火,认了太太为母,日子过得美哉,要是太太生的出儿子,你们母子也能在地下团聚,那时他也享受了几年福气,不亏。”
雁语这番话可把白小茶吓着了,她一开始不想相信,但看张府的下人看见她就跟看见路边的杂草没什么分别,只关心雁语,写了信递给老爷,也收不到回信。
再加上雁语嗤笑她,“你还想着老爷会救你?张府可是被太太团团控制的,你那信啊,我看是到不了老爷手里。”
又过了三日,刘周来接雁语,“雁主子,老爷让小的带您去镇上聚一聚。”
雁语赶忙打扮的靓丽,眉眼都带着风情,上了马车直奔镇上,到了入夜才回来,还是带着新的首饰和银钱回来的。
看得白兰花眼热的不行,撺掇着白小茶想办法去见陈英才,也拿点银子回家,干吃娘家算怎么回事?
白小茶想像雁语取取经,怎么才能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命,她可不想一生孩子就去死,那还不如不生,可是她现在月份大了,要是流掉孩子,说不得也的送命。
雁语轻描淡写的说,“你可以回张家啊,回去养胎,让陈老太太天天守着你,谁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白小茶却没他这么乐观,那陈老太太这几个月统共就来了一回,还是露了个面就跑了,也是个靠不住的。
再求雁语,雁语便说,“帮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现在虽然进不了张府,但日子也过的不差,老爷心里头稀罕我,何必搅和进你的事儿里?”
白小茶这人无利不起早,自然也认为别人是这样的,要是雁语白白帮了她,她还得心里头骂着雁语,现在雁语要着好处,她反而诚心诚意的求着他,也是贱坯子。
于是雁语将白小茶忽悠转了,让她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都是雁语编好的。因着白小茶不识字,只会写自己的名还是个j-i爪模样,这封信是找李家村里识字的人写的,外面关于雁语是陈英才新收的小妾的言论也就传的更广了。
再有刘周的配合,镇上也不少人都知道那个喜欢逛青楼的陈老爷,又收了个小妾,据说是早就相好了,一直没过明路而已。
这传闻都传进镇长耳朵里了,还心里头对陈英才不满呢,如此贪慕美色难成大事,却也没想起来他塞给李恩白美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说法。
等到时机差不多了,雁语带着白小茶的信去了镇上,刘周早就打探好陈英才今日会出门吃酒,雁语就是特意去堵他的。
见了面亲亲热热的喊老爷,还把白小茶的信拿出来,“老爷,这是白姐姐给您的信,您让雁语去照顾白姐姐,雁语可是尽了十二分的心,您可得好好疼疼雁语。”
跟陈英才一块吃酒的人,多是和他臭味相投的学子,他们没少去青楼过夜,可不是一眼就认出雁语来了,纷纷调笑道,“我道是最近怎么看不见小雁儿了,原来是被陈兄藏娇了,陈兄好福气,好福气呀,哈哈哈。”
“哟,这不是宋公子吗?您还记得雁语,可教雁语心里宽慰不少,可惜雁语已经被老爷赎了身,以后只伺候老爷一个人了呢。”雁语一个妓子出身,当然不怕被人骂不要脸。
可是陈英才怕啊,怕得要死,他们学子平时去个青楼喝喝酒吟吟诗无可厚非,那叫雅兴。就是买了一个有才有名的妓子回家做妾,那也可以说是男子fēng_liú,但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总叫人不齿,还会给他扣上沉迷美色的帽子。
他还想考进士,做大官呢,绝对不能留下这样的污点。
于是当场便说,“雁语可不是我的妾,是李三元养的,与我何干。”
甩手欲走,雁语一把拉住他,“老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连那李三元老爷都没见过面,如何就成了他的?我可是替白姐姐来给您送信的,您就是不再稀罕雁语,白姐姐肚里的孩子您总得了解一下情况,收了这信吧?”
一番话可是把陈英才放在火上烤了,别说是他那些同窗,就是周围的其他客人和店小二,看陈英才的眼神都带着异样了。
哪怕他一再解释雁语是镇长送给李三元的,别人也不信,一来李三元从来不逛烟花地,镇上认识李三元的人都说他极为疼爱夫郎,镇长怎么会故意给李三元添堵呢?
二来,雁语拿的可是陈英才小妾的信,口口声声的说他被张家赎了身,跟了陈英才,却没想到进不了张家大门,只能去照顾怀了孕住在娘家的白氏。
镇上谁不知道陈英才是个穷光蛋出身,也就是娶了张家女儿才有了闲钱,不外乎雁语说是张家赎了他,因为陈英才自己没这个钱!
这是将陈英才的脸皮剥下来,一点儿脸不给他留了。
这陈英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