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姑父谈一下?来场男人之间的谈话。让他不管跟那个周仪若什么关系,反正先稳住了你姑母再说,等塑成元婴后,再摊牌也成。”就是说,先撒谎骗一骗,不要误了大事。
“我姑父他……”秋更生摇头,“你们不了解。他不是那种轻易就露口风的人,特别是这种已经成了门派机密的事,更是不会泄露一个字出来。要不然,我姑母就不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在背后默默落泪了。反正他是肯定不会承认这件事的。我去找他,就是我对他们的夫妻关系挑拨离间,除了责骂,我什么都讨不到。”
“……那只有找那周副执事,对她晓之以理。”宁子思提议,“有什么事等你姑母塑成元婴后再说,只要她演好戏。你可以给她钱,或者答应她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反正一切以大事为主,其他的,事后再商量。”
如果那周副执事与掌门有关系,那也已经发生了。他们若要继续发展,也不是别人能阻止得了的。那么,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让秋更生的姑母在结婴前去除这个心魔。
在不能改变的现有事实的基础上,从中找到对自己有利的因素,充分利用,这才是聪明人做的事。
“也只能这样了。”秋更生叹了一口气,“但是你们也看到了,那周仪若整天板着一张脸,跟别人欠了她灵石似的,很难跟她说上话。”
“我觉得,你其实只要把话传到就可以了。毕竟回复不回复,是她的自由。如果她能听进去,给个正面回复,那是最好。她如果不回复,那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秋更生期盼地问道。他对前面两个提议都不抱希望,所以直接就问第三个办法。
“你先传话。”宁子思道。这是他一贯怠R幌掳阉有的方法都列出来,会让人眼花缭乱,觉得这也行那也行,而不能专注于眼下的步骤。
大致组织了下语言后,秋更生拿出传音符,刚想传音,被宁子思按住了。
“用写信的那种。”他道,“越是隐蔽的事情,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甚至是不想自己听到。而且书信可以反复看,便于她思考,或者反悔。而且,一般书信发去,对方也会下意识地用同样的方式回信。你说她不喜欢说话,那她可能会更倾向于用笔回复。”
秋更生听得都有点晕了。不就是说两句话的事儿么?这么多套路?
宁子思收回手,对上无极的目光,耸了耸肩。人家是搞心理学的,就是这么滴复杂。
在宁大神的指点下,信很快就写好了。写得情真意切,诚恳万分。可以说,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看到了都会回的。
但是,他们估计错了。那个周仪若可能真的如秋更生说的那样,脸是冷的,心也是冷的。足足等了两天,都没有回复。
“那就只能从外围强行突破了。”宁子思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从外画了一个小圈,一个箭头突破大圈。
“什么意思?”秋更生一头雾水,但还是努力去理解,“大圈是什么意思,小圈是什么意思?是指事情么?还是指人?”
“大圈表示我们想做的事,用人来表示,是指三个当事人,你姑母,掌门,还有那个周副执事。”宁子思点了点大圈,然后又指着旁边的小圈道,“这是与此事有关,但是不属于当事人的林执事,以及执事夫人。”
提到那个行事利落的执事夫人,宁子思心中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这样一名女子,也会忍着丈夫出轨的荒唐。
“让执事夫人去找周副执事,把事情摊开来说。”宁子思对于那个执事夫人还是充满信心的。她行事果断,又站在道德点上,想必不会输了这场战斗。
“但是……”秋更生有一个担心的地方,“万一执事夫人让那女人不要纠缠执事,那女人转而投入掌门这边,那这对……”
j,i,an夫□□四个字差点出口,秋更生忍了忍,决定还是给名义上的姑父留点面子:“……那姑母岂不是更加伤心?”
“不会更加伤心。她现在心里已经这样猜疑了,对方就算落实了这罪名,她也只是会失望。不破不立,说不定,那样歪打正着也能除了心魔。”
其实宁子思觉得,那样更好。有什么比猜疑更伤神的。索性就那样了,也就不会再多猜疑。就算要哭,也光明正大地哭,哭完又是一条好汉!更何况,如果公开化了,会有更多的人对着那两个罪人指点谩骂,她还能从中得到不少安慰呢!有人帮她骂了,她还能自己去骂,想什么时候骂就什么时候骂,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多解气!
听着有理。秋更生无奈点头,也只能这么着了。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来了,谁去劝说执事夫人,让她来揭破这件事呢?毕竟,这对她来说,也是婚姻的背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不能去。”秋更生先举手,“我跟林显余关系恶劣,人尽皆知。执事夫人又只有这一个儿子。我不用开口就会被赶出来的。”
而开了口更糟,搞不好会被怀疑别有用心。
所以……宁子思与无极对视了一眼。他们只是来喝杯茶,听点八卦的,然后,呃,顺便出个主意,当做付茶钱的。现在,变成一条船上的蚱蜢了?
秋更生两眼巴巴地瞅着宁子思。那个冷酷的英雄,他就不奢望了。他奢望的是这个足智多谋的军师,能披上盔甲上战场。
“你可以的!你这么能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