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一把推开她的头:“……滚滚滚。”
江鲤大笑,拉开车门下车,对宋端总结:“所以这都什么年代了,觉醒性取向还靠看到周围人怎么怎么样吗,你省点心,她就是有了喜欢的女人也跟你没关系哈。更何况,我也没觉着自己受你影响,而喜欢女孩子了。”
宋端莫名对江鲤有点意外,觉着她现在七窍玲珑的黑心又多了一个孔,什么话都能j-i,ng准察觉到几个方面的意思。
江鲤冲她挑挑眉,带头进了餐厅,但这个餐厅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她们千里迢迢地跑过来,最终也就是三个人围着一个小炉子吃面。
余棠大概尝了两口后,也没觉着哪里很好吃,于是怀疑江鲤是又捎着她们来打卡什么自己也没吃过的网红餐厅了。
江鲤吃了两口后也无聊地放下筷子,开门见山地跟宋端说起了祁连的事情,宋端安静听完后表情都没有一个,低头吃了一筷子青菜:“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鲤很简洁:“还钱。”
“……”宋端放下筷子擦擦嘴,朝她伸出手:“材料拿来我看看。”
余棠在一旁诧异地眨眨眼,还有这种,ao作。
宋端大致翻了一下材料内容,“这确实就是有一项资质没过,还非要跟新城区死磕,有什么意义。现在是系统联审,你就是线下初审过了,这步也肯定过不了。就好像是一个教室只有一百个座位,只能供一百个孩子用,你就是找人把你带进教室了,你还是没地方坐,懂吗?”
“我是智障吗我不懂,”江鲤冲她翻了个白眼,“问题是凭什么那一百个孩子就可以了,这一个就不行。而且为什么去年行,今年就不行,这难道不很莫名其妙吗?”
“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世界上什么东西不都是随时在变化的,而教育资源背后的调动和分配很复杂,谁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所以一些资质条件的审核是有必要的。”宋端说:“就像人人都想在国内上清华北大,但总有人上不上,这就是有一个门槛,只不过上清华北大的门槛自主一些,别的门槛在本质上其实也是一样的。”
她停了下又说:“比如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富二代富三代,起点就是高,你说气不气?但那能怪谁?好像谁都怪不到,也不能怪自己不会投胎,由此看来就只能怪社会了。”
余棠忽然瞥了她一眼。
“?你哄谁呢,而且瞎扯起来怎么比日本的历史教科书还能胡说?这是一回事儿吗?”江鲤较真了,一副要跟她理论的架势,“说实话,教育资源是什么不可再生资源吗?它明明就是一种人为的可创造的资源,我就不明白怎么还存在占用和需要门槛限制的问题,这难道不应该是有需求就有供应的吗?”
宋端忽然瞥了她一眼,“这些问题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劝你一天多吃饭,少逼逼,闭嘴保平安。”
“不能吧?民生问题嘛,不说充分了,至少该让人讨论吧,谁以后还没个孩子需要上学啊。”江鲤又冲她翻了个白眼,“更何况我也没有拿个大喇叭去广场说,我只是在跟自己的姐妹在吃饭的时候聊一下各自的观点。而且我不是二十岁了,知道社会在发展,很多东西在切实变好,不是啥都不懂就爱瞎咧咧的愤青。”
宋端手撑着头叹了一口气,指指祁连的文件袋,“他不能照现在这样报新城区,但你没发现吗,他可以转圜一下,按现有政策报相邻的长陵区,长陵区这两年发展上受到扶植,有一些条件是有细微的不一样的,也就是横向放宽了一些,你对对条件,再跑两步路,是可以过审的。”
江鲤愣了一下,“这种细微的政策交织在条条框框内,普通人能理解都不错了,谁能发现?”她往前挪了一点,将热情放上实际问题,“快快快,详细说到底怎么弄?”
余棠对这种详细的政策探索就没什么兴趣了,索性拿过了江鲤的手机,看她最近在看什么。
虽说手机是现代人最后的底裤,但余棠确实是可以看江鲤“底裤”的人。所以江鲤不仅偏头给她开了锁,还示意了一下app在哪个文件夹。
余棠随便翻着看了一会儿后,摸出自己手机,也下了两个软件,注册充值完,复制着江鲤的口味填充了一下自己的书架。
在一起长大的初高中时代,余棠这个人也是跟江鲤一起看的,并且审美和爱好都差不多。
宋端已经指点到了现居住地这一步,她说:“要报长陵区,这一点就过不了了,但你可以找找章老大爷或者苏大夫,让他们跟祁连签个租房合同,只是时间要往前写,而且现场审核的时候一起去做个证明,懂吧?”
她说得怪隐晦的,但江鲤懂了这点没懂那点,懵道:“为什么要找章老大爷和苏大夫,我跟他签不行么?”
“你的是商业性质的住房,不行。”
江鲤服了,一脸要死的表情,“虽然我单身不是因为不想要孩子,但是这些事情真的也太头秃了吧,我怀疑现在那些到处漂的青年们还没熬到结婚就要焦虑死了。”
宋端早已经过了思考这些世界真相的年龄,毫无波动地继续说:“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这些过审后,今年也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国际学校。但是学籍已经落下来了,明年大概率可以选择没什么问题地转入一般学校。”
江鲤皱皱眉,“国际学校一年至少二十万吧?你看看这份资料,祁连在棣花混了十年,现在还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