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汀栖:“自己团团。”
她声音越来越低,说出的话却还显得有些委屈。余棠低头,也逐渐放慢了说话的速度,又哄着她聊了一会儿。直到段汀栖彻底睡着,不再搭话,才在她发丝间似有所有地碰了一下,默不作声地想了很久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是个晴天,阳光很亮。
余棠生活习惯一直很好,平时早上不到六点就会起,今天却莫名其妙地醒来还多躺了一会儿。段汀栖又软又香,脑袋还靠在她肩窝,看不清脸,睡得悄无声息。
过了好半天余棠才反应过来,轻轻松了手,滚到了边沿,翻起身。
段汀栖是软绵绵的抱枕吗……她为什么还抱起瘾来了。
床垫微微往起弹了一点,余棠本来轻手轻脚的,但这会儿才发现段汀栖这人睡觉时好像都睡得很熟,反正一般的动作弄不醒。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衣角为什么皱巴巴的,余棠又低头看了两眼后,随便拽了拽,进了卫生间。
段汀栖也没多睡,快八点的时候醒了过来,余棠这会儿已经下楼帮林姨做早餐去了,并没在房里。但她给段汀栖怀里和脚下塞了两个暖水袋,表面用绒毛外套包着。
家里以前是没这个东西的,所以应该是余棠一大早起来去哪里买的。
这个人的心思真的说不好,时而温柔细致,体贴无双,又时而心有戒尺,将身旁的人都丈量在外,好像没人能真正“亲近”她。
段汀栖目光落在那两个暖水袋上,又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后,爬了起来。她的感冒还是不温不火,既没严重,也没好几分,余棠一天在她的额头试了八回,惊奇于她为何就是不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