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暂时是怎么想的,如果是不怎么好的情况,我也就不抢着知道了,只是想跟你说说我是怎么想的。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可以干你喜欢的事情,想做什么就去做,有麻烦就找我,我不会干涉你。现在不愿意谈恋爱的话,就像这样生活在一起也可以。到了愿意谈恋爱的时候,我希望你就能第一个想起我。”
“你……”余棠刚开口的话又不由自主卡了壳,她心里忽然有些复杂,因为段汀栖真的是个很沉稳的人,她考虑了所有的情况,也包纳余棠所有的反应,而且竭尽所诚地表达一个意思:我想留住你,你可以不用作出任何改变。
“不是想给你压力,就是想着有些话,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段汀栖退开一点,隔着毛衣,在余棠的肩上克制又郑重地吻了一下,“余棠,你不方便的话,一百步路我都愿意为你走,只是私心希望我走到你面前的时候,你能做的是伸手抱我,而不是推开。但你永远有权利做任何选择,现在不要多想,你没考虑好的时候,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段汀栖真的,是个非常贴心的人。在交付自己心意的时候,也愿意让对方感受到百分百的赤诚和坦然。
她选择了这样拥抱的姿势说这些话,没让余棠看见她此刻的表情,也没去看余棠的样子,所以是给彼此都留了余地。而且就像她话里的意思,说了这些东西不代表什么,她想慢慢来,她们也可以慢慢来,一切都不急。
她这么细心,余棠几乎不需要给出任何反应都可以。可哪怕她原本是想给出反应的,可段汀栖这会儿已经架不住了……她忽然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喷嚏。
余棠还没忍住笑,段汀栖又接二连三地打了两个,然后掰不住地自己唉了声,从余棠怀里退出来,转身抽出两张纸低头擦了擦鼻子。
“好吧,大概是我真情实感地啰嗦太多了,月老也不想我再多叨叨了。”段汀栖擦完鼻子,面色如常地捏了捏余棠的脸,端起两盘菜往出走,“走吧,吃饭了,林姨一会儿又该误会我们两个在里面干吗了。”
余棠:“……”干吗是什么东西。
好像一旦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人的自我揶揄也水涨船高起来。
所谓的还像以前一样相处,余棠预感它可能是不存在的。
但,她碰了碰耳朵上被挂上的耳坠后,甘拜下风地取下来托在手心看了会儿……端上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