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麋鹿结,是叶巍当年带余棠参加段汀栖父母葬礼的时候,余棠随手从自己的外套帽子上抽下来,编给段汀栖的。当时段汀栖小小一个,长得又白,一言不发地跪在父母遗像旁。余棠当时也不是很懂这个灵堂是为谁设的,自己是来拜的什么人,她只是看到段汀栖默不作声跪着的样子很惹人疼,想随手哄她开心,所以心灵手巧的送了她这个,当时还在她额头上吧唧亲了口,小声说:“别难过。”
余棠这会儿听到这句帽绳,忽然把这个麋鹿结举到眼前,对着光细细看了几眼,然后非常意外地又上下端详了几遍段汀栖的脸。
“想起来了?”段汀栖其实还挺期待她会说些什么。
但余棠说出口的话真的让人很气,因为她非常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后,手伸出被子,上下示意地指了指这套房子,开口接了段汀栖刚才的话,“你昨天还说咱家其实很一般,住的这个也不叫别墅,叫三层平房。”
“……”段汀栖一言不发,在被窝里对余棠动起了手,余棠笑起来,坚守自己“不对她动手”的承诺,勉强拆了几招后在段汀栖耳边小声认了错,低头道:“我倒是记着这么一回事儿,但是印象不深了,也从来没想过以前竟然还见过你。”
难怪段汀栖那天收到她用一根剩下的彩虹绳编的麋鹿后,神色有一点微妙,也难怪她从那晚之后,忽然对余棠的态度有了一点悄无声息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