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转回了眼,声音冷淡:“火神有话不妨直说,我身上还有伤病未愈,无力与你闲谈。”
“啊对,伤……”旭凤像是被提醒了似的,“你,你的伤还好吗?我听说那是连穷奇都受不住的酷刑,你……”
“……雷公的震泽天雷,电母的无极电光,加上……”润玉停顿了一下,嗤笑一声,“‘母神’的莲台业火。沥血剜r_ou_,鞭骨锥髓。若不是我强捱一口气,纵是上神亦免不得一个魂飞魄散。”
润玉语气轻飘,听在旭凤耳中却不啻于直击入心的记记重锤:“我活了万余年,终于见识到了比剥鳞锯角还痛的滋味,当真是……开了眼了。”
“润玉!”旭凤见他神色讥嘲,又透出直白的恨意,连忙上前了几步,趁着润玉来不及后退,一把抱住了他。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便听润玉“唔”地一声闷哼,身子都软了一下。
旭凤知道是自己惹得他伤处疼痛,连忙放开了手,却见润玉疼得站都站不直了,额上几乎瞬间就渗出了冷汗。旭凤赶忙将他扶到了榻边坐下,手足无措地看他扶着栏杆调息了片刻,才对他做出一个惨白的微笑:“火神怕不是……想要我的性命?方才那一下,我还当你是来……替天后灭口的。”
润玉说话断断续续的,言语却依旧含针带刺,直说得旭凤无地自容,又因他提起母神而心烦意乱。
旭凤从未见过润玉以这样的态度待自己,还没来得及安抚润玉,他自己就先乱了阵脚,见到润玉后,他的一言一行都笨拙得一塌糊涂,别说安抚了,他根本就是在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