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他现下所言非虚,那如何痛失,哪位至爱,答案还需要旭凤亲口来说么?
“你是觉得自己够这个所谓吗?”
润玉一字一句发问道。他将袖口扯下掩住自己抖颤的手指,也刻意将声音压得冷硬,以防带出战栗的尾音:“你想说你今日到此,是为了来死在我面前的么?”
近来连日的疲劳和忧虑,让润玉的j-i,ng神也脆弱得多了,旭凤带来的这堪称噩耗的消息更是堪称一记重锤,几乎将他冷硬的伪装一举击破。可哪怕他现在还能伪装出不为所动的模样,他也清楚地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掌握的完全主动正在一点一滴地转移到旭凤手中。
除了一条失而复得的性命,旭凤几乎已经一无所有,他无牵无挂亦不畏死,真真正正是有恃无恐。可一旦自己真的因他的死去而将陨丹逼出,就再也没有太上忘情的机会了……!
时隔多年再度被人要挟拿捏的感受卷土重来,此刻盘踞在润玉心内的竟是恐慌而非怒火。恶寒如跗骨之蛆沿着背脊蜿蜒而上,让他一时连心底本能似的生出的一点为旭凤性命担忧的心思,都有意无意地忽略掉了。
然而面对他的质问,旭凤在沉默了片刻后,却说出了全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话。
“你会这样想就说明……在你心目中的我,是会做得出这种事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