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双臂,揽住我的同时,另一只手像对待小婴儿那样,轻柔拍抚着我妈的脊背,也拍着我的手。
“别怕,你还有我们。”他低低地,不知在和谁说。
我妈那时候情绪激动,听没听进去我不知道,但彼时彼刻,这句话的确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十几年后,差不多的案件兜兜转转到了盛珉鸥的律所,被他选中。我不知道当年他是否也有不甘,也感到愤恨,但他去二存一,独独留下这案子,应该也是介意的吧。
下午我感到有些累,毕竟昨晚也没有好好休息,只在盛珉鸥家客厅的地毯上眯了两小时,光闭眼没睡着,就在律师会客室的沙发上打起盹儿。
昏昏沉沉睡到一半,忽然会客室的门被推开,我从浅眠中醒来,见前台领着一大一小,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小女孩立在门口。
“呀!陆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休息。”前台见我被吵醒,连忙歉意道。
我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没事,是我占你们地方了,你要用尽管用,我去别处呆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