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顾君遥打了一剂退烧针,又开了一些药,嘱咐沈易扬量体温,要是温度还不下降,就要送去医院。
沈易扬不敢大意,每隔十分钟就量一下体温,好在退烧针有用,过了一个小时温度就下去了。
折腾了几个小时,已经到晚上了。
沈易扬将顾菲菲劝下去吃饭,自己在房间里守着顾君遥。
沈老夫人放心不下,让王婶儿把晚饭送过来。
沈易扬囫囵吃了两口,又喊醒顾君遥,给他喂了一碗白粥。
顾君遥半梦半醒间喝完粥,王婶儿上来把东西收拾了,然后关上门。
顾君遥皱着眉,睡得特别不安稳,沈易扬叹了一口气,抓着他的手,轻声说话,哄着他。
抓着沈易扬的手,顾君遥这才安心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原先家里想收拾一间房间出来,让沈易扬住过去。
但是沈易扬放心不下顾君遥,担心他半夜又发烧,还是睡在一起。
“扬扬?”第二天一早,顾君遥准时醒过来,他感觉自己头疼得厉害天,鼻子也堵住了,嗓子特别干,身上酸软,十分难受。
“阿遥,你醒了?”沈易扬打了个呵欠,眼底一片乌黑,不用化妆就能去演国宝。
“嗯。”顾君遥应了一声,掀开被子想要起床。
“你发烧了,别动,再睡一会儿,还早呢。”沈易扬按住他,在顾君遥额头上摸了一下,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温度计,“再量一下,看看几度。”
“嗯。”顾君遥乖乖的,将温度计塞到腋下,“扬扬,我渴。”
“你等等,我给你倒杯水。”沈易扬拿了一个空杯子,给顾君遥倒了一杯水,试了一下温度,才喂到嘴边,“喝吧。”
就着沈易扬的手喝了大半杯水,顾君遥总算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他舔了舔起皮的嘴唇,肚子又叫唤两声。
沈易扬去卫生间洗漱,然后下楼拿早饭,顾君遥生病了,王婶儿特意弄得清淡的白粥和小菜。
看到沈易扬下楼,几双眼睛齐齐地看向他,沈老夫人先开的口,“扬扬,君遥怎么样了?要不要让医生再看看?”
“比昨天好多了。”沈易扬笑了一下,“他已经醒了,还喊饿呢。”
“这就好。”沈老夫人点头,“要是还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别忍着。”
“知道了。”沈易扬说完,端着早饭上楼。
生病的人似乎格外脆弱,以前顾君遥看不到沈易扬,还能忍着,现在却是不行了,一会儿看不到就会难受。
好不容易见到人了,就用那种可怜兮兮宛若被抛弃的小奶狗似得眼神盯着,让人特别有犯罪感。
沈易扬特别无奈,只能尽量留在顾君遥的视线范围之内。
到了晚上,顾君遥又会用那种又舍不得又担心的目光瞅着沈易扬,“扬扬,你还是睡其他房间吧,或者我搬过去,万一我把感冒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得了吧。”沈易扬哭笑不得,揉了两把顾君遥的头发,弄成一个乱糟糟的j-i窝才松手,“少爷我健康着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被你传染,别想太多了!”
“但是——”顾君遥犹豫。
“再说了,哪儿有媳妇儿受苦,当老公的干看着的?”沈易扬笑着亲了亲顾君遥的额头,“大不了被你传染了,我们两个一起当病号,这算不算同甘共苦?”
顾君遥被沈易扬逗笑了,他伸出手,将沈易扬搂到怀里,“扬扬,你真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沈易扬躺到床上,帮顾君遥把被子盖好,“行了,别说话了,再睡一会儿,看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也不知道强撑什么,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你担心什么呢?”
顾君遥弯了弯唇,没说话,但是手却从被子里探出来,悄悄地握住了沈易扬的。
沈易扬瞅了一眼十指交缠的手,轻笑一声,勾了勾顾君遥的手心,“睡吧。”
“嗯。”
顾君遥做了一个梦,梦到上次自己感冒,浑浑噩噩的,被沈易扬背到医院,然后弄到酒店,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甚至是“情敌”关系,但是沈易扬还是细心照顾他,后来还买了早饭。
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呢?
好在自己下手够快,先圈到自己的地盘上,否则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顾君遥躺了足足一个多星期,病才好全了。
没等沈易扬松口气,顾君遥就接到导师的电话,让他过去筹备申请专利的事情。
顾君遥跑前跑后的,沈易扬放心不下也跟着,甚至动用自己的人脉,让事情顺利了许多。
这项专利一出来,学术界和商界一片哗然,不少人打上顾君遥的主意,明里暗里接触,还有人向顾君遥施压,让他将学术成果交出来。
有消息灵通的,知道顾君遥跟沈家小公子交好,找上沈家,想让沈家当说客,但是沈家不愿意改变顾君遥的意愿,只说看顾君遥怎么决定,他们无权置喙。
他们还旁敲侧击,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收敛一点,要是谁不长眼,敢对顾君遥下手,沈家一定饶不了他们!
之前白薇薇的事情给那些人敲了一个警钟,沈家不愿意主动挑事,但是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会坐以待毙,而是迎头痛击,绝不姑息!
更可怕的是沈家家风清正,没有那么多肮脏的事情,但是其他家族就不同了,小尾巴小辫子一大堆,平时没事还看不出来,有心人下定决心想整治,铁定吃不了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