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他再次无法抗拒的被对方俘获了。
可如今花辞却问了他当初所迷茫的一样的问题。
喜欢?这种感情原来就是喜欢吗,那他当初对夜东篱也是一样的?可这种喜欢跟他喜欢闭关修炼喝枸杞茶又有何不同?
更深刻么,还是更独一无二。
非先说心悦一人更像是骨r_ou_相连血脉交融,是两者合二为一的亲昵感。可他从未有过那种感觉,可若说不是喜欢,他却每次想起对方时心口都会隐隐作痛。只不过原来是夜东篱,如今是花辞。
这两人都是他的心魔,是他几百年都根除不掉的业障。
面对花辞热忱的目光,清作强迫自己不去回避那双眼睛。他必须要做出答案了,无论做没做好准备,毕竟机会不是每次都会在原地等着他。
“我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但你说喜欢我时,我是高兴的。你方才说你很自私,也许这一点上我们都一样。”
说这句时,花辞发现他眼睫眨动的格外快,原来恩人也会紧张么。
看到对方这么局促,花辞反而莫名的放松下来,再听清作答复时,心脏已经不再怦怦乱跳了。
事实上清作并不是紧张,而是他从未在别人面前做这么深刻的剖白,这就好像把自己的心都掰开了给对方看一样。
对于清冷无情的帝君来说,这种c,ao作他实在不习惯,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父君和母后仙逝的很早,我对他们的印象很模糊,只是大概有个轮廓。我以为夫妻之间就是同寝共食偶尔会相互扶持的关系,所以我也只会这么做,如果还有其他的,你大可以说出来,我会尽量去学。我不想勉强你,但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
说完他看着比自己矮了两个头的花辞,却感到压力重重。就算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但一旦你把他放在眼里,捧在心上,他就会变得非常重非常重。
眼前的小花妖忽然笑了。
“清作。”他软乎乎的喊了声,声音溢满甜蜜。
这是花辞第一次当面喊出恩人的名字,他发现当自己喊出这个名字的瞬间,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变了。
不是施恩者和报恩者,也不是万众瞩目的帝君和名不见经传的小花妖,而是夫妻,是伴侣,是完全平等而密不可分的关系,在这间再也没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花辞靠近的时候,能感受到清作的身体在不由自主的向后,花辞才不让他逃泡,连忙抓住对方的衣襟,踮起脚捧住了清作的脸颊。
“你总问我怕不怕你,可我却感觉是你怕我才对,每次我靠近你的身体都会抖,还会往后退。”看着对方愈见明艳的脸色,花辞微微一笑,突然对着清作的侧脸亲了一下,“现在你还怕我吗?”
如果说方才还能勉强直视花辞的眼睛,现在则是完全不能看了,凌乱的视线四处闪躲,蜷缩的手指恨不得立刻拂开花辞的手夺门而逃,可身体却越来也沉,沉的把他钉在原地寸步难移。
望着眼前纤细的身体,全身的骨骼都在理智的压制下扭曲的咯吱作响。
看对方一副傻愣的模样,花辞咯咯笑起来,捧着清作的脸又往前凑了凑,“问你呢,还不怕不怕我呀?”
得意的小模样,还以为人家当真怕了他。
熟不知暗藏的汹涌早就要决堤而下,清作伸出手在花辞脖颈后缓缓环住对方的肩膀,淡如琉璃的瞳色渐渐染上了浓重的yù_wàng,看着近在咫尺的唇刚要俯下身,就被门外敲门声打断。
“青魅啊,大老爷叫你去呢。去了好好伺候,可别砸了咱这欢眠阁的招牌。”
要去抓蜥蜴j-i,ng了。
花辞不敢再胡闹,赶忙松开清作转过身要去开门,就被清作按住,“今晚你就待在这。”
“不能一起吗?”
“不能。”
花辞努了努嘴,就猜到他会这么说。
看清作一边往外走一边一步三回头的模样,花辞忍不住乐了,就这么不放心他啊,算了,谁叫他有前科呢。
赶忙挥挥手,“我不会偷偷溜走的,不然你可以用绳子把我绑起来。”说完还真把双手伸了过去。
清作当然不会绑他,只是最后深深望了他一眼,终于跨出了门槛,关闭房门前连句告别的话也没有说。
花辞缓缓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从今往后他跟恩人就是夫妻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改口叫个夫君什么的,以前被雪一怂恿着倒试着叫过几次,可是见清作脸色不虞,他就没敢再叫。先在大概是可以了吧。
花辞捧着脸颊美滋滋的畅想着,就听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恩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会是来落下了什么东西吧。
花辞按着桌角起身刚要起身,一阵巨大的旋风便鼓开了前后的窗子,冷飕飕的穿堂风迎面而过,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隔着门板传进来,他嗅到便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自己好像躺在一个人的背上,颠颠簸簸飞跃在荒凉的草丛上,进入了一片漆黑幽静的森林,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洞箫声。
第26章 “我让你带来的是清作,这是什么。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唔唔……哇啊”“闭嘴,把你的左手留下就滚吧,做人的时候脑子不好,做妖也不能指望你成什么事。怎么?不舍得动手,呵,那我帮你。”
一声惨叫在山洞内叠响,震落了不少破碎的石块。正好有一块小石头掉下来砸在了花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