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公子有所不知,下午发现被妖怪杀害的村民后,我就召集大伙去了村口的祠堂。虽然咱们凡人不及那妖怪法力高强,可还是人多力量大,总比自己在家要踏实稳妥些。那些养在院子里的狗啊j-i啊也被一并带了去。狗的眼睛比人灵,能看到很多凡人看不见的东西。j-i也是,有些品种特殊的j-i有驱邪效果,想了想我就让村民都带上了。”
花辞听了村长的解释点点头,怪不得听不到家畜的叫声,原来是都被带去祠堂了。
清作突然问村长:“之前这里也曾出过妖?”
村长被问的一愣,赶忙摇头,“没有,我祖祖辈辈在这定居几百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我只是好奇,你为何知道狗和j-i有驱邪探灵之效。”
老村长嘿嘿一乐,摸了摸花白的发髻,“都是在书上看的,老朽没别的爱好,平时就爱看些书,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比旁人懂得多些。哎呀,当初若不是家里贫苦定要去试试那科举之路。”
说到此处,老村长一脸惋惜,好像若是家境允许,如今坐在朝堂上的状元郎就是他了一样。
花辞佩服的点点头,“原来j-i和狗还有这种效果啊。”
“没有。完全是无稽之谈。”
村长:“……”
那你刚才说什么说!
老村长把花辞他们带到被杀害村民的家中,一进院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迎面扑来。
花辞恶心的捂住了口鼻,这味道怎么如此臭啊?老村长也被熏得站在一旁干呕了好几下,强忍着才没吐出来。只有清作依旧面不改色,叫花辞留在此处,自己径直走上前去。
推开小屋的门,只见灶房的水桶旁正躺着一具妇人的尸体,双手还维持着紧扣地面的姿势,指骨僵硬发白,可见死前非常痛苦。
不过周围并无打斗的痕迹,桌椅整齐,灶台上摆的碗筷也没被打翻。说明这妇人对杀害她的妖物并不恐惧。
清作撩起衣摆俯下身,望着妇人下腹划开的七寸长的血窟窿,伸出指尖悬在上空轻轻一探,并未感受到一丝妖气。起身要走出屋子时,花辞已经捂着鼻子跑进来了。
两人迎面撞个正着。
“到底是什么妖怪啊?”
花辞在旁边蹲下,看着妇人大睁的双眼,魂魄已经被抽空,定不是凡人所为。不过妖怪就算拿人进补,也是**气,不然就是喝血,像这种将肚子里的婴儿掏去吃的确实闻所未闻。
而且若是为了吃人r_ou_,为何只吃婴儿的却不吃大人的呢。
花辞凝神屏气用灵识探了探,疑惑的皱起眉头,“这屋子里没有一丝妖气,难道是我鼻子不好使了?”
他曲起食指蹭了蹭鼻尖,有些不解。
清作却道:“这屋里确实没有妖气,不止此处,方才一路走来,整个村子方圆百里之内都没妖气。”
“没有妖气?不可能啊,难道你也闻不到吗?”花辞哇了声,不安的摇摇头。难道是只道行非常高的妖,或者是妖王?不然怎么可能连清作都感受不到。
“也许杀害村民的本就不是妖。”
“那是什么?凡人?可是这妇人的魂魄被抽走了,凡人是做不到的。”
花辞看着妇人的尸体,忽然想到了望城遇到的蜥蜴j-i,ng,那胡丰本是凡人,后来为替爱人报仇,才与蜥蜴j-i,ng结锲办成了半妖,难道这次杀害的村民的也是个半妖。
但不大对劲啊,半妖的妖力都弱得很,不可能把自己的妖气隐藏的如此彻底,而且这现场也该遗留些蛛丝马迹才是。
花辞捏着下巴,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出门之前听到的那阵箫声。
等等,箫声,箫……白**箫!
是那个魔族的撒谎j-i,ng!
花辞一把拉住了清作的袖子,激动的整个身体差点扑过来。
“撒谎j-i,ng!凶手是那个撒谎j-i,ng!他也来榆槐村了,难怪今天中午还有刚才都听到了箫声,我才想起来,就是他那只白**箫吹出的,连曲子都跟那次听到的一样。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们来这了,难道在望城他根本就没离开,而是一直在跟踪我们?”
清作看着花刺目色幽幽,也不知在想什么。
花辞滔滔不绝的给他分析了一大堆,虽然靠谱的没有几句,但想象力还是颇为丰富的。见对方一声都没有回应,好像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不免有些尴尬。
难道自己推断的太过j-i,ng彩,抢了恩人的风头,他不高兴了?
花辞悄悄瞥了清作一眼,嘿嘿干笑一声,“你说你说。”
“你对白**箫的音色很熟悉?”
“还好吧,可能是那箫的音质十分特别,当时我一听就记住了。”说完之后花辞也觉察到了哪里奇怪,抓了抓头咦了声,“我脑子一向不好使的,为何这次却记住了呢。”
反常,实在反常的很呀。
清作看着花辞,藏在袖子里的手指都一根根缩紧了,喉咙间一阵刺痛,“你可能唱出那曲子的旋律?”
“能啊。不过他当时吹的不完整,只有一小段,你要听吗?”
见清作沉沉的望着自己,花辞被他看得有些害羞起来,干嘛突然这么盯着他呀。
他根据回忆慢悠悠的哼唱出来,细软的嗓音充斥着狭窄y-in暗的茅屋,好像再烦躁的心都会被这柔美恬静的歌声安抚。
花辞一开始被清作盯着,还是有些拘谨的,可是哼着哼着,他好像自己在沉浸在这旋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