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客套地与她们寒暄几句,便提出要去看安知恪。
安知恪卧床养病,李氏便带他们去了正院之中。安知恪虽是装病, 但是这些日子的处境艰难, 他心里焦急,脸色倒是真带了几分病容。看见安长卿和萧止戈来了, 虽一脸虚弱,却还是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若是换做旁人,看他这副病容, 或许就要心生不忍, 免了礼数。安知恪有了台阶下,彼此之间也就能顺畅地沟通下去。
但偏偏安长卿与萧止戈二人跟瞎子似的,仿佛没瞧见他的病容, 硬生生杵在原地等安知恪行了礼。等他被丫鬟服侍着站起来, 安长卿才慢吞吞出声:“相爷不必多礼,既在病中,就不要劳累了。”
安知恪脸色青青白白, 被丫鬟搀扶着躺到床上,苦涩道:“我知道你恨我, 这也是应当。后来你们母子相继离开,我才恍然觉得后悔。我年轻时性情太过刚烈,与你娘亲生了嫌隙,谁也不肯低头。我心里有怨,竟然迁怒了你和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