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他们说开了, 可上一世呢?
他从未认真地想过,为什么明明没见过面,萧止戈却对他这样执着。娶了他回王府,之后又不顾朝臣反对, 一意孤行立他为后,给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
在两人分别后的许多年, 萧止戈到底践行了自己幼时的诺言。只是安长卿却早就遗忘了这段往事, 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于是两人一个沉默不言,一个畏惧逃避。就这么生生错过,惨淡收场。
安长卿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痛, 丝丝缕缕的疼像蛛网一样,逐渐包裹住他整个心脏,叫他只能靠着掐紧手心才能缓解这难言的痛。
就在他沉湎上一世、难受地喘不过气来时,一双带着暖意的大手轻轻落在发顶,而后揉了揉。
“没关系,我还记得。你想知道的话,我再讲给你听。”萧止戈这么淡淡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故事可讲,秋猎满打满算不过十五日,两人相互陪伴的日子也就约莫十日。两个不受宠的孩子,没有什么太花哨的玩法,就是躲在萧止戈偏僻的寝宫之中,分享一块糕点,或是给对方讲从娘亲那里听来的志怪故事。
泛善可陈,却像一条平缓的溪流,涓涓而过,安稳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