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温热带着馨香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自己,因着军中事务繁忙已多日不曾与同床过的江成瀚,身体立时就起了反应,随后直接翻身就将颜静书整个人罩在了身下。
离别的不舍,让本就深浓的感情越发热烈,又想着接下来的半年都再也抱不到颜静书舒服的身子,让这一夜的江成瀚和往常的温和又细致的他比起来,变得凶狠又贪婪,像是要将之后半年的份都在一下子索取尽一般,几乎折腾到了大半夜,直到颜静书嗓子哑得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才堪堪停了下来。
颜静书早已受不住地昏睡了过去,痛快尽兴地发泄了一通的江成瀚却越发j-i,ng神抖擞,知道颜静书爱干净,又脸皮薄,也没有叫人,自己去端了铜盆拿了手巾,从炭炉上坐着的铜壶里倒了温水出来,给颜静书擦身。
等给颜静书擦洗干净,将床上的被褥毯子都换了新的,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天色也已蒙蒙亮了。
换好了衣服,江成瀚轻轻地吻了吻熟睡中的颜静书的额头,又去旁边的卧室里看了看小双儿嘉嘉,随后便提着颜静书给他收拾好的包袱,披着凌晨的寒露,离开了家。
因为被江成瀚欺负地狠了,颜静书没能如往常一般的时辰醒来。一开始颜老夫人和谢焕还有些担心,但等颜老夫人悄悄进来看到他只是在熟睡,又发觉了屋里异样的气息后,心中便已了然发生了什么。
知道颜静书无碍,颜老夫人便放心了,出去后,也不忘告诉一直担心着的谢焕。谢焕虽然没有看到颜静书,但也是信颜老夫人的话的,这才也放心的出门去了学堂。
颜静书醒来的时间已经临近正午了,这次没有江成瀚给他按摩,醒来才一动了动,便感觉到腰间像是被车轮子压过似的酸胀,大腿也很不舒服,更不用昨天被使用过度的那处。
但身上所有的不适,在发觉江成瀚的不见后,都瞬间被心里涌起的思念给压了下去。在床上呆呆地躺了许久,直到听到孩子嘉嘉的哭声,颜静书才终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忙起身穿衣,下床去看孩子。
虽然江成瀚不许颜静书去天明关,但颜静书心中却从未打消过这个念头,只是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又合理的机会,既能够让他去天明关看到江成瀚,又不至于会惹江成瀚生气。
不过老天爷还是又关照了他一次,就在江成瀚离开了两个月后,因着今冬南方天灾之故,朝廷发放的粮草不足,席牧元便按江成瀚暗中的指示,从各处搜集购买了大量的粮食、棉花和活猪活羊等吃用之物,然后以个人的名义捐赠给军中。
而江成瀚的天明关乃是和北狄相交的第一关,也是最为重要,驻军也最多的关隘,粮草自是最不能短缺,是以寇世均一得到席牧元捐来的这批东西,便立马拨出了三分之一,送去给经常天明关,还派了张钊带队护送。
席牧元知道江成瀚就在天明关,因此出发前便来到了江家见颜静书,问颜静书可有书信之物要带给江成瀚,他可帮忙传递。
颜静书本来是要给江成瀚写封家书的,但写到一半,他心中一动,就有了些别的想法……
于是五日后,当天明关里正带着士兵训练的江成瀚,得知席牧元和张钊送了粮草来,便带人开关门相迎,却在两人身后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虽然席牧元和张钊都是奉了寇世均的命令来送粮草,但未防不测,他们还是不能进入天明关之内,只是将粮草等物卸载关口外,然后由江成瀚命天明关的将士搬运入关中。
粮草重多,一时半会也搬不完,江成瀚便又命人扎了个帐篷,让席牧元和张钊进来坐等,颜静书自然也是跟着他们一起进来了。
不过席牧元和张钊都是极有眼色的人,两人就只在帐篷里略坐了坐,便一个说要去看看粮草卸得如何,一个说要去解手,先后出了帐篷。
而他俩前脚一离开,江成瀚走到颜静书身边,将颜静书按在怀里便照着他腰下打了三巴掌,“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不让你来的吗?”
虽然路上有张钊带着人护送,但这一不代表就万无一失,就算没碰上什么流寇土匪,若是中途下了大雪冻着了怎么办?若是吃坏了东西病了怎么办?若是马惊了摔着了怎么办?
这一次江成瀚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手上也稍微使了点劲儿,都拍出响来了,然后颜静书整个人都呆住了。
前世今生两辈子,颜静书第一次被人打,还是打在那种地方,还是被江成瀚打,巨大的羞耻和委屈伴随着些微的痛感汹涌而来。
颜静书紧紧地抿着唇,眼圈瞬间就红了,只是抓着江成瀚胸前衣襟地手却还是舍不得松开。
江成瀚其实打完就后悔了,颜静书若是跟他发脾气,他或许还会好一点,但颜静书这么一语不发,不吵不闹,任他打任他欺负的模样,让他越发的懊恼了,忍不住大手覆上了刚刚被自己欺负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对不住,疼不疼?是我不好,太冲动了,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也不知怎的,江成瀚一道歉,颜静书心里的那些委屈瞬间就消失无踪了,只是那处被江成瀚揉弄着,有些不好意思,面庞也泛起了一层薄红,小声道:“我没生气,你也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只是太想见你了,只是想着哪怕只看你一眼也好,所以就求着张大哥和席先生让我跟他们一起来了……”
颜静书轻轻软软的声音飘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