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宝又示意吴言把两个大食盒里的东西全取出来,齐齐摆在桌子上,说大病初愈,重回学园,请大家吃菜。
一众人摄于往日苏家宝的小霸王作为,不为所动,平日里与卢大有和原主玩的开的狐朋狗友却是不客气,一个个筷子伸过来,尝一口后便顿住了,接着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所有的食物。
除了苏家宝,其余五人抚摸着半饱的肚子,连声叹气,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呢?叹完之后又是连声的感慨:真是人间美味啊。
“哼,一个被天香楼压的快倒闭的酒楼,能做出什么美味。”一道轻蔑的声音传来。
苏家宝转头朝着食室中间的一张桌子看去,一个锦衣华袍的少年被几个人簇拥在中间。
伸手拉住怒气冲冲竖起拳头想要冲上去的卢大有,苏家宝淡淡的问那人是谁。
卢大有压住怒气,回答着苏家宝。
原来那人名叫孙常威,是与青州邻近的云州县令家的公子。
青州与云州的临山百姓都靠贩卖着麟山上的青麟木为生,时常有为了树木所属权发生争斗的事,一来二去,云州的县令孙尧和青州的县令苏尉也算是熟识了,可惜二人政见不合,互看生厌。
两位父亲官场上是对头,因此苏家宝和孙常威在白鹿园里也是互看不顺眼,彼此挑刺争斗不断。
卢大有飞快的解释了那人的身份,回头见孙尧看向这边,笑的一脸得意,欠揍的很。他心里压制的怒火又窜了上来。
天香楼的东家是云州人,且听传言他与云州县令孙家关系不浅,虽然,商场上的事向来就是谁有手段有能力谁赢,但是那是大人懂得的事,卢大有却是不管,总之他就是看孙常威不顺眼,整日里在他眼前转悠,一遍遍嘲弄着清江楼的萧条。
往日他不太放在眼里,但如今,这清江楼是他和苏家宝的东西,孙常威再这么嘲讽,就是不行!
卢大有捏紧拳头朝着孙常威走去,却被人拽住了。
苏家宝拽着卢大有的衣角,面色不变,看向孙常威,戏谑道:“你若是想吃就直说,这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作为,着实让大家笑话。”
苏家宝的声音平缓,面带微笑,可人的很,与平日里气急暴躁的他迥然不同,再看孙常威那牙冠紧咬气急败坏的模样,周围人渐渐觉得他好像确实如苏家宝说的那样,有那么一点意思。
孙常威见众人眼色,怒道:“看什么看?难道天香楼的菜肴没清江楼的好吃吗?他们那般装模作样又如何?清江楼迟早还是要关门的。”
他身边的几人齐齐附和着,发出一阵阵的嘲笑声。
卢大有忍不住了,伸手一招呼,刚刚吃了饭菜的几人齐齐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孙常威冲去。
苏家宝见拉不住了,也跟着上去,两方人瞬间缠斗在一起,苏家宝见缝c-h-a针绕到孙常威身边,死死的牵制着他的一只手,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挡,然后大声道:“孙常威,你冷静点,先放开我,大家有话坐下好好说。”
苏常威一心都放在正竖起拳头往他身上招呼的卢大有身上,哪还有心思注意苏家宝的话,他不管不顾,一门心思的抬脚揣向身前的卢大有。
卢大有却是听到了苏家宝的话,见苏家宝和孙常威的手靠在一起,然后被袖袍挡住,以为苏家宝受欺负了。
顿时又是火冒三丈,吼道:“孙子,你把我兄弟手放开。”说着就要上前扯孙常威的手臂。
苏家宝暗暗递了一个眼神给他,卢大有皱眉,然后忽的明白过来。
也不急着“解救”苏家宝了,见苏家宝还在继续大声喊着:“大家冷静一下,都是小事,坐下来慢慢谈嘛。”
卢大有也出声道:“孙常威,你停手,在学堂打斗,真是岂有此理。”嘴上这般说着,手上却是更加的不留情了。
苏常威这才意识到他自己的一只手被苏家宝抓着,另一只手过来想要推开苏家宝,却被卢大有瞅准时机,“砰砰!”两拳砸在他的眼圈上。
卢大有砸完之后,嘴里还叫着:“你这斯,不识好歹,竟然还想向我兄弟动手。”
孙常威被砸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懵圈,卢大有则在苏家宝的眼神下停止了动作。
两方人马也分开了,孙常威被扶起坐在凳子上,缓一会后回过神来,双手捂着眼睛大骂道:“卢大有,你给我等着,你要是落到我手里,看我不打......”
“你待怎样?嗯?”刚刚赶来的白鹿园园长,刚踏进食室的门,就听到这句狠话。
孙常威吓的忙放下捂着双眼的手,不敢再说下去。
园长又见食室里桌凳东倒西歪,杂乱无章,气的狠狠的一甩袖,怒喝道:“真是岂有此理!”
第10章
园长端坐在上位,左边站着几位教书的先生,右边则站着陈青青和洛青俞。
白鹿园的园长是名为陈仁则,字如其人,儒雅清逸,一身的书香气。
平日里一向温和的陈仁则此时满脸怒火,他冷声问打斗的原因。
卢大有抢先一步回答说是孙常威先挑事,言语侮辱人。
孙常威涨红了脖子激烈反驳。
陈仁则不听他二人所言,示意围观的人出来说说。
众人七嘴八舌的把他们看到的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不偏不倚。
可孙常威听着听着面色就不对了,这虽然听起来没多大出入,但怎么越听越是他的过错呢。
陈仁则和几位先生听完之后,果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