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打算撒点许久不见的狗粮。。。
第99章 厮磨
越凌起身,转到门前看了看,昭明与令其皆已奉命去了,这才安心。闭上门,重回榻前,却见那人已然起身,不禁蹙眉:“你伤未好,须躺着静养,起来作甚?”
那人一手撩衣露出缠了纱布的患处,一面道:“你莫听旁人胡言,当日那箭不过入肤半寸,实则全无大碍,不信你揭开纱布瞧瞧,都已结痂了!”
越凌一嗔:“半寸,然若再深小半寸,你今日恐就不能坐在此处了!还是少得意罢!”
话虽如此,目光却还是停在那人后背及腰处,细细查看了一番,果真并无甚大不妥!看来他所言并不全虚。
天色愈发暗了,越凌转头看了看闪烁不定的烛火,心内正忖着要否教人另掌灯,却觉眼前景物忽而一颠覆---眩晕过后,竟已仰面倒在了榻上。错愕之余,未待有言,身上人狂乱而急躁的吻便如春夜喜雨般纷纷落下!不由心中一叹:此人,是又癫狂了。。。
粗重的气息由脖颈转至耳侧,渐又向脸面袭来。越凌轻阖双目,想他毕竟是有伤之人,万一推扯间再碰撞到,伤上加伤并不值当!因而也只得姑且隐忍,由他放肆。。。
孰料那人全不知趣,或以为身下之人是有心纵容,因是愈发无顾忌,良久依无罢休之意!所谓久旱逢甘露,如何甘心浅尝辄止?!
直至那微凉的手触及衣内的肌肤,越凌方是不能再忍,一蹙眉,出声道:“南宫霁,莫闹了!”
那人此刻正如坠巫山云海,兀自徜徉,欲攀云端,却倏忽眼前烟云尽散,自是满脸不悦,抬头静望了身下人片刻,竟又低头狠狠吮住了那两片樱唇!
好一阵纠缠,越凌似觉喘息都已将不能了,拼力侧开头,急喘之余,但见无数闪光之物如萤火虫般在眼前徘徊绕转,脑中竟也始作痛,然那人竟还意犹未尽!恼恨之下,厉声道:“南宫霁,你疯了么?”
那人略一怔,虽心有不甘,然僵持片刻,终是缓缓放开了他,颓然倒回枕上,幽幽道了句:“是因此处是州衙?”
越凌充耳不闻,起身兀自理着衣带。
随着一声叹息,南宫霁起身往后倚了倚,收起双臂抱于胸前,不徐不缓道:“凌,你本是那般清明之人,却缘何定要在此事上故作糊涂、自欺欺人?你我数年来藏藏掩掩,只为避外议,然事却果真能如你所愿么?你我存情,已非一两日,纵然谨言慎行,或暂可瞒过外朝,然你我身侧呢?但你宫中那一干宫人,除却个把迟钝的,王昭明、裴元适,众目睽睽,果真无人起疑么?自然,还有我身侧那j-i,ng明过人的张令其。。。更何况,你那二弟当初。。。”
越凌耳听得此话是越说越远,心内的恼羞已渐成了不堪。。。
这世上定然是有些事,即便人尽皆知,然含含糊糊,总较明言点破要教人安心!他既明知此乃自己的一块心疾,但各自心照不宣,得过且过,也罢了,又何须拿出置于光下教人徒生不快?难道仅是今日未尝教他如愿,他便拿此欺辱自己?!如此,今日这一趟,着实是来错了!
不欲再多言,起身拂袖而去。未走两步,却教一道猛力拉回!心起懊恼之余,难免又起疑:既是有伤在身,却还怎能这般行动自如?
此问未尝得解,那人温热的身躯却已然贴上后背:“凌,你莫多心,我此言并无它意,更无心惹你恼怒,只是。。。当下,颇生感慨罢了!你我此情,若想得以常埋土中,便惟有挥刀斩断这一策!然若如此,你却果真甘心么?须知你我历经艰难曲折,方有今日啊!”
教他这一言,越凌的心绪瞬时又教搅乱了,当初之事一经回想,便觉心酸!恻然垂眸,却赫然见到一双赤足踩在冰凉的地上!惊诧之余,心内又一痛。
方回榻上坐下,南宫霁便发出一声轻哼,引得越凌一惊,撩衣查看伤势,好在并无血迹渗出,看来伤口只是牵到,并无大碍!
越凌敛眉:“这又何苦。。。”
那人一笑,将他拉回怀中:“吾念着你,自不敢有碍!”
越凌一声轻嗤,抬头却见那人笑意已敛,目光中似带伤感:“世情多变,而天意难测,如此,你我皆当看开些!外议既非极力所能避,也非你我能左右,你又何苦枉费心机于那上?依我之见,不如听随本心,坦然处之又有何不可?毕竟人生苦短,这得意日子尚存几多还不得知呢!”
这一席话,实是出自南宫霁之本心!短短数月,生死离别,心境有变也是常理。人生诚如白马过隙,忽然而已。去日苦多,与其惶惧度日,不如对酒当歌,但多一日快活,总好过多一日忧愁!
越凌闻此似有所思。许久,轻出一句:“随心所欲,人皆所向也!然,何得那般轻易?”
若生在寻常百姓家,倒或还使得,只可惜他二人。。。
短时静默。
那人忽而拢了拢双臂:“久别重逢,本当一醉方休,且吾惹你不快,更应罚酒赔罪!”
越凌当即回以一睥。
那人讪讪一笑:“以茶代酒!”
越凌依旧摇头:“今夜便罢了,明日一早,吾便要。。。”倏忽止言,想来此事合不当与之言,否则便是自添烦扰。
可惜为时已晚,那人眉间轻凝:“你明日便要往西去么?”
越凌心内懊恼,沉吟不语。
南宫霁虽心意早定,然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