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怀在这里显得太淡定了,他三两下加速走到最前,也不管后面人的惊呼,撑着扶梯迅速翻到上面去。
他来得还算早,教室里没什么人,有也是在啃早饭或者是在使劲打小抄的。
简易怀把喝完的奶茶瓶往垃圾桶里扔,准备去一趟厕所。
这厕所也极其华丽,可能是因为受众群体的原因,隔间的门居然还是粉红色的。
简易怀挠挠头,乍一眼看还以为自己走错隔间了。
等他从隔间出来,外面人已经有很多了,可厕所里面却是只有寥寥几人。
那几人染了头发,大概是全世界不良少年心照不宣的习惯,几人窝在一起抽烟,见到有人从隔间里出来有些震惊,但又随即笑了起来。
染着屎黄色头发的人站起身,拍拍大腿,“你就是简易怀?”
简易怀没回答,现在这个情况承认自己是简易怀,这不是自投罗网、自个人往枪口上撞!
旁边一个小弟拿着手机凑过去,“有点像。”
大哥低下头仔细辨别着,眼神有些迷茫:“可照片上是绿色头发……这个不是啊。”
小弟被他这样一说也有些懵,“眉眼也有点对不上,你看照片上的眼尾往上拉得那么长。”
大哥点点头,“是有些不像。”
两人面色凝重,仿佛在谈论什么国、家机、密。
“那、那这个我们还打不?”
小弟可能是脸盲患者之一,还是严重后期那种,凭一己之力硬生生地把简易怀和照片上的人撇清关系。
大哥皱着眉,似乎在考量些什么,最终还是挥挥手,“算了吧!”
“哦……”小弟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继续等!”大哥吸了一口烟,恶狠狠道。
简易怀没说话,见自己能走了便要向外走,路过那个说话小弟旁边看见了手机上的照片……
是他自己。
照片还有点时间了,还是原主自己那时候,那眼线化的简直是可以称为车祸现场,衣服开的都可以去做心脏病手术了。
简易怀顿了顿,最终还是没告诉这些人真相。
在他要走到门外的时候,大哥突然叫住了他。
简易怀回首望去,竟然从大哥黝黑的面孔上看到了几丝名为害羞的……情绪。
“那什么。”大哥掐灭了烟,撩了一把头发。“你叫什么名字?”
简易怀捏着衣角,“区区无名小卒,不必知道名字。”
大哥眼眸眯了眯,语气很有压迫感:“无名小卒?”
简易怀没动,在脑子里想如何才能成功逃脱。
大脑飞速转动,简易怀在大哥站起身的瞬间说出了名字。
“阿珍。”他补充,“我叫阿珍,至于其他的,你就自己猜吧。”
“阿……珍?”
大哥捏着烟卷末端,突然间闭着眼嗅嗅空气。
“果然人如其名,就连空气中都有一股珍奇的芬香。”
其他小弟:“……”老大你清醒啊,这里是厕所!
大哥也听不到自己小弟里的心里呐喊,他拍拍鞋子,捂着自己心脏处兀自笑了一下。
“阿珍的音容笑貌永远在我眼前。”
大哥初中没读完就辍学打工去了,知道的成语不多,这时候也只能从久远的记忆中找到一个,管它意思是什么,用就对了!
其他小弟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其文化程度和老大哥不分伯仲,几个人闭着眼睛,不顾一切地喊“牛逼” “666” “不愧是我大哥!”。
路过男厕所的其他考试同学:“……”我有一句神经病不知道该不该说。
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勇夫叫来了教导主任,教导主任一把抓获数十位不良少年。
个个染了头发,口袋装了烟那种,一看就知道很恶劣!
他喝了口茶水,正准备慢慢地骂过去,突然不良少年中的一人站出来,语气十分吊、看起来十分帅气——当然忽略掉他一头屎一般颜色的头发来看。
“老师,我们已经毕业了。”
那人说道。
“你们已经毕业了?”教导主任是个中年男人,脾气像在更年期一样,动不动就爆炸。“你们骗鬼呢!”
教导主任把桌子拍得轰轰响,从抽屉中掏出几份卷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这次考试的卷子,你们现在去考场也晚了,就在这里给我做完!”
其余人瑟缩了几下,不敢再说什么
教导主任似乎很满意这群人的反应,点点头。“我亲自监考,考完你们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