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也愣在原地,手里抱着面粉盆,“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那是个面孔熟悉的女子,她生的年轻j-i,ng致,可挽着妇人的发式,鬓发间毫无装饰,身上只穿了件粗布衣。
“老爷。”小维怯怯退了半步,迎着白雪鹤迷离目光,声音微弱着回应,“我是小维。”
“小维是一个人来的,身后没跟着其他人。”苍华看到白雪鹤退了半步,以为他害怕被人发现,特意补充,“我跟在后面看过,绝对没有旁人。”
白雪鹤坐下,喝了口苦茶含着不咽,眼前的黯然微微退散一些,缓缓露出微笑。
“小维,你怎么来了这里?”见白雪鹤不说话,白福很是着急,他伸手捏住小维的手,紧张的滑过她手上冻疮,“你不是嫁去了盘州,出什么事了?”
小维那时离开白府,白福也不敢拦着,可毕竟两人认识一场,白雪鹤不在府里时,他也会偶尔出去,同小维有一些联络,直到后来小维嫁人去了外地,他觉得总联系不太合适,才没再去寄信或送东西给她。
“我倒没想过,你们两个会有联系。”白雪鹤咧嘴一笑,这一笑实在是好心好意,不带半点讥诮。
可小维却红了脸,她垂下头,握着茶杯久久不语,片刻后,眼泪竟大滴大滴着往下落。
白雪鹤愣了一愣,倒是苍华想起前事,赶忙问:“你之前不是还来过京城?难道是有人要害你?”
“那倒没有。”小维擦了把眼泪,迟迟道:“是我相公出了事。”
小维嫁给了位姓陈的农夫,家境虽然一般,但人老实憨厚,因着她是京城来的,生活上难免娇气,所以待她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