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兮笑眯眯地挠着莫望的头发,“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我家莫望比较好。”
莫望不说话了,有些闷闷地看向窗外。
到了李博强父母楼下,顾也兮刚把车停下,就被莫望给抓住了手,半压在了驾驶位上。
顾也兮用鼻子蹭了蹭莫望的下巴,“干嘛呢?光天化日之下强行非礼队长,你不怕上头条?”
莫望手轻捏顾也兮的腰,“为什么她是负责挑选目标的?”
顾也兮愣了愣,才知道原来莫望是在意自己没有想出来,不禁一笑,“你刚闷声不说话,就是在琢磨这个?”
莫望不说话。
顾也兮故意逗他,“不告诉你,你自己琢磨去。”
莫望霸道地用双手把顾也兮牢牢地箍在座位里,舌尖无声无息地伸到了他的耳廓里,“告诉我。”
顾也兮的耳朵敏感得很,要躲又躲不开,抓了一把莫望的屁股,无奈地说,“你看看i和honey的个人信息就知道了。提示就这么多,再乱舔我就......”
莫望:“就?”
顾也兮:“就直播给你潘叔叔看!”
莫望:“......”
李博强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家境说不上富裕,但也算比较殷实了。目前两人都已经退休,父亲每日在家里看书逗鸟下围棋,母亲则在小区里开了一个小型的托儿所,专门帮附近的工作狂父母照看孩子。
大概因为是教授的缘故,李博强的父母都给人一种很儒雅的感觉。家里没有了年轻人,多少有些冷清。大厅整体装修风格非常古风典雅,不过一面白墙上贴了几张明显出自孩童手笔的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李母见顾也兮打量着那几幅儿童画,说:“画得挺好的,是吧?”
顾也兮微微点头,“嗯,这上面画的,是你吧?”
李母禁不住嘴角上扬,但随即眼神又好似有些心酸,“是啊,虽然稚嫩了些,但是小南瓜很有天赋。哦,小南瓜是隔壁楼的一个小朋友,爸爸妈妈都是程序员,平时忙得很,他呀,在我的托儿所里呆的时间最多了。”
莫望接过李母递过来的茶,“你一个人打理托儿所,很辛苦吧?”
李母摆摆手,“没有没有,也不能说自己一个人,我请了几个兼职大学生来帮我呢,老头子有时候也来帮忙。哎,不过......”
顾也兮乖巧地坐在茶几边的小板凳上,双脚并拢缩成一团,双手端着茶杯,“怎么了?”
李母:“这不老了嘛,现在也的确不太能管得上了,就想着关掉托儿所得了。”
李父端着一盘橙子出来,“你就直接说吧,哎,阿强出了那件事后,有些家长知道了,就开始找借口不来了。后来大家都知道了,现在托儿所已经没有人来了。那几个来兼职的大学生,也都辞职了。”
莫望没想到是这样,带着歉意地说:“不好意思......”
李母摆摆手,“没什么,我都几十岁咯,什么事没经历过?其实我年纪也是真的大了,刚退休的时候不认老非要开托儿所,现在有理由真的不干了,也挺好的。这不正好可以和老头子去旅游玩玩。”
顾也兮好奇地问:“你们打算去哪玩?”
李夫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本本,里面满满写了好多页的计划,城市、时间、气候、景点、美食等等,他拉着顾也兮,兴致勃勃地说着,李母在一旁笑着听。顾也兮也听得很专心,还时不时提点建议。
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莫望默默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他接触过丧子的父母不多,但根据他之前的经历来说,每一对丧失子女的父母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沉浸在痛苦之中。李博强死了几个月,没想到他的父母居然这么快地就看开了,继续自己的生活。
李父似乎看出莫望对此有些惊讶,“你们会不会觉得,阿强才死了没多久,我们就好像把他给忘了,这样很不寻常?”
莫望的小想法给戳穿了,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从来没有规定过人必须沉浸在悲伤中多久,每个人在处理悲伤的时候所选择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
顾也兮面不改色地说:“我们不过是局外人,哪能知道你们确切在经历什么呢?而且在我看来,继续好好生活并没什么不寻常的。”
李父笑了,“我相信,我们处在一个有无限可能的平行世界里。在这个世界,我们的阿强没了,但是在其他的世界里,他还好好地活着,笑着。就这么想想,就觉得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顾也兮不禁拍掌,“哎,说得好!那,如果我们要问一些关于这个世界里的阿强的问题,你们应该不介意吧?”
李母:“问吧,如果能帮到你们,我们很乐意的。”
顾也兮放下茶杯,脸色比刚才要正经了许多,“我们怀疑,阿强当初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犯事的,而是有一个同伙,是个女生。”
李父惊讶,“同伙?”
莫望点头,“嗯,她是一个很有艺术天赋的女生,她的昵称可能是蚂蚁。你们有想到什么人吗?”
李父:“阿强不是特别喜欢交际,身边亲近的朋友很少,朋友就那么几个,都是男生,没听说过什么女艺术家。”
顾也兮:“他们可能认识了很久,这个女生很懂得说话,会让你觉得她很真诚很单纯。”
李父皱眉想了好一会,好似还是没什么头绪。李母突然“啊”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记得,我记得他大约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