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短皮靴跨进了家门,鳄鱼皮加紧两步追了上来,却被挡在了门口。
“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家?”叶钦一只手别着门,很认真地看着童峻,“你已经送到了。如果以后没什么事,我们就没什么再见面的必要了。”
童峻站在门口抵住门不让他关上,就像是含着一颗酸苦的果子,眉间拧出了深刻的沟壑:“叶钦,你真的,心里一点儿都没我了吗?”
“没有了。”叶钦猛地推开他的手,重重关上了大门。
“哐”的一声,在楼道里孤零零地回荡。
在门上靠了不到十秒钟,叶钦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泪水拼命地往外涌,像是要把他淹没在一片苦海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若无其事地对童峻说那些谎,可却承受不住黑暗中的独处?
为什么他可以像说台词一样把所有的绝情编织得天衣无缝,可却终究骗不过自己?
舞池里的躁动,切诺基里的迫切,他知道自己有多想要童峻。就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诅咒,只要他看见这个人,听见这个名字,心里就止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畏惧也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一种最真挚的狂热,一种不容忽视的渴望。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幸运,他还有演技,他还能隐……
门锁突然叮铃一响,叶钦恍然回头。
走廊里的光泄进室内,童峻用力拽开门,一把把叶钦从地上抄了起来,也不开灯,就直接踩着月色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