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什么?”那女子抬头望着他,道:“我又不会害你。”
江何拧眉不语,拍开女子的手,冷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也不气,应道:“说了是宫主送你的报酬,你不满意吗?”
“你是沈清宵派来的,又为什么要给我下毒?”江何问。
女子垂眸望向他的手,留意到一道血丝,当即皱起眉头握起他的手,“他怎么就不能伤你了?你的手怎么回事,都说了是药香不是毒香。”
“有区别吗?”江何再推开她的手,脸上不自觉露出几分嫌恶,“你给我下药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失去反抗能力吗?这和下毒又没区别。”
女子掀起眼皮子看着他说:“看来你对我很不满意。”
江何自认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就算她真的是沈清宵送来的,他也不需要这样的报酬,“你知道就好,现在你也可以走了,出去带上门。”
女子岿然不动,还饶有兴趣地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关你屁事!江何很想直接骂人了,他快坚持不住了,脚下虚浮站不住,没好气道:“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哦,那是许无忧那样?”女子幽幽望着他,“听说宫主闭关时,你护法不力,常常偷懒去天穹殿禁地,还数次碰上许无忧,相谈甚欢。”
江何额角直跳,他哪里常常偷懒了?碰上许无忧只是因为她其实经常回来扶余的葬身之地怀念人家罢了,不过是碰巧而已,沈昀也见过好几次,相谈甚欢更是谬论,“那又如何?”
他实在是没j-i,ng力跟对方继续谈话,随口敷衍她便是,总之沈清宵是不可能为此抓来许无忧送给他的。
那女子听了立马翻脸,无情道:“不行,我就是宫主送你的,你只能要我,至于许无忧你想都别想。”
江何感觉自己快昏过去了,咬牙道:“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就你这样的我看不上,快走!”
女子眨了眨眼睛,又笑起来,“不要我,要我们宫主吗?”
江何此刻晕晕乎乎,哪里还听得进去她在说什么。
“既然也不要我们宫主,那就只能是我了。”女子假模假样叹了口气,抬手抚向江何衣襟,“那就来吧。”
来什么?江何只听清这几个字,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忽然被人揪起衣襟推到身后被褥上躺下,被褥柔软,疼是不会疼,只是吓得江何清醒了几分。随后那戴着面纱的女子屈膝跨坐在他腿上,缓缓压下腰身,别说是江何,就是躲在床角的系统都惊得喵的一声跳下了床,暗道宿主真是艳福不浅!
艳福不浅的江何一脸惊恐,坐他身上的这个女人可不轻,她还俯身下来,手贴在他脸上摩挲,冷香将他们二人笼罩在一起。江何涨红了脸,多半是气的,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女子神情无辜而又很理直气壮,“不是说了,我是宫主送你的礼物,自然是要好好伺候你才是。”
“什么意思?”江何已然四肢无力,全靠着意志撑着。
女子道:“就是和你双修。”
江何惊悚不已,断然拒绝,勉强抬手推她,“不需要,你走开!”
女子笑了一声,脸贴到他胸膛上,边听他的心跳,边说:“这可由不得你。”她顺手抓住江何软绵绵推拒的手,力气大得很,之后在江何警惕的目光下抬起头来,笑道:“我们开始吧。”
江何是万分拒绝的,那女子二话不说,俯身凑近他的脸,面纱未除,似就要这样来亲他,同时手已经拉开了江何的腰带,贴着他的胸膛一寸寸往上,极其缓慢地扯开他的衣领。
她的动作并不快,还特意放慢,于是江何一点点看着她亲下来,竟真的隔着面纱触及他的嘴唇,触感还是温软的,江何则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与其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侮辱他,他还不如早点昏迷不省人事得了。
于是看着江何迅速昏迷,女子先是一愣,而后拍拍江何的脸,人没半点反应,脸还吓得煞白,她倏然弯起那双含情凤眸笑了,扯下面纱,右眼下的泪痣忽而变作妖异的血红。
“药放多了?”他捏捏江何的脸,手感软绵舒适,顿时眼里的恶意被好笑取代,“那就好好睡吧。”
江何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还是在那间客房里,也还是那张床上,当他睁开眼看到屋里没有第二个人时,顿时大松口气,拢着被子坐起来,结果一低头,他立刻瞪大眼睛。
睡了一宿,床铺被褥自然是凌乱的,而他的衣服被人脱了一半,只剩下里衣里裤,不过看来应该是什么都没做成吧?他正犹疑不定,手在枕边摸到什么东西,硬硬的,凉凉的……
江何拿起来看了看,原来是昨夜那女子给他看的沈清宵的玉佩,他不会认错,这也证明昨晚那个女人的确来过,不只是一场噩梦,同时,那个女人留下的还有满室清冷的残香。
香气淡去了,江何竟嗅出几分熟悉,之后他皱起眉头,这不是他在无霜宫沈清宵房间里闻过的香气吗?
顷刻间陈年旧事浮现眼前,当时的困惑现在终于明悟,江何捏紧手里的玉佩,心头一股火气窜上来。
“沈清宵!”
居然敢玩他,还不是第一次!
江何一肚子火气,快速穿上衣服带上系统回天穹殿。想想昨晚被压倒时有多毛骨悚然,他现在就有多气,不管如何,沈清宵一定要赔礼道歉,而且他绝对不接受沈清宵拿自己当报酬!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