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就当给狼崽子磨牙了。
她甚至愉悦地在她耳边吹了声口哨:“没关系,咬吧,等你伤好了,咬一次加倍偿还一次,都是债啊,林法医。”
她学着她的口气,轻挑地喊她“林法医”。
林厌涨红了脸,脏话即将脱口而出,感受到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越来越不老实,忍了又忍,眼眶都红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闭上了眼。
许是真的折腾的有点累了,还没到五分钟,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宋余杭微微抬起身,在她的侧脸上落下一吻,林厌似有所觉,回转身似倦鸟归林般投入了她怀里。
宋余杭失笑,得,美人在怀,看来她今晚是难以入眠了。
***
第二天清早,宋余杭顶着硕大两个黑眼圈起床去洗漱,宋妈妈早饭都已经做好了,摆着碗筷。
“哟,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宋余杭有气无力地跟她打招呼:“早,妈,睡得好,特别好。”
坐在餐桌旁的林厌微微抿唇笑了一下,被宋妈妈捕捉到了。
她看林厌真是越看越喜欢,长的好看,j-i,ng神,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脸色比昨晚好看了很多,白里透红,眉梢眼角透出一点儿按捺不住的春意。
反观宋余杭,活脱脱像被吸干了j-i,ng血似地没j-i,ng打采,忍不住就开始数落自家孩子。
“你看看你,同时睡的觉,怎么人家就这么j-i,ng神,你好像又上了一个大夜班似的,也不知道一晚上都干了些啥。”
愤怒的冲水声从洗手间的门里传了出来。
干、干了些啥?
林厌实在是没想到宋妈妈说话这么劲爆的,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全喷了出来。
“咳咳……”
她胡乱扯了纸巾擦着桌上的水渍,宋母已从厨房里端了煮好的酒糟蛋出来。
“哎哟,怎么呛着啦,别光顾着喝水呀,尝尝阿姨做的酒糟蛋。”
“没事,没事,谢谢阿姨。”林厌站起来接,又被人躲过了。
“烫,没事,没事,你坐着吃,不用等余杭,锅里还有呢。”
宋母说着,又从厨房里端了热好的馒头出来,还有几道凉菜。
“阿姨,您不吃吗?”
宋母解了围裙正要挂上去,回头笑道:“我起来的早,吃过了,准备出门跳舞和买菜去。”
林厌琢磨着,现在也才早上八点多而已,宋母昨晚和她们差不多同一时间睡的,早上又比她们起的还早,还做好了早饭。
“阿姨,您是不是有点失眠啊?”
宋母一怔,林厌又接着道:“我认识好几个专业医生,对这方面还颇有点心得,您留个电话号码给我,我替您去约,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是上门问诊也好,还是直接拿药都行。”
她这失眠的毛病连宋余杭都不知道,一开始只以为是上了年纪睡眠就少了,近些年才愈发严重了,常常十一二点才能入睡,半夜三更就醒了。
如今被林厌看出来,老人家顿时有些感动:“不用,不用,你们都忙……”
林厌咬了一口馒头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您不告诉我,我就去跟余杭说。”
“唉,你这孩子,好好好。”宋母无奈,只好从桌上的电话薄上扯过纸笔,颤颤巍巍地写下一串数字给她。
“到时候多少钱,阿姨再给你。”
林厌把纸条收好,关于钱的话题模棱两可就过了。
眼看着快到了八点半,宋母换鞋准备出门了,宋余杭从洗手间出来。。
宋母回头看着她俩:“中午回来吃饭啊,你姐也过来,我现在就去买菜去。”
宋余杭不着痕迹皱了一下眉头:“不了,妈,中午我和林厌在外面吃。”
“诶,你说你大周末的不回家吃饭,浪费钱,算了算了,看你吧,难得见你带朋友回家一次,好好玩,听见了没?”宋母一边数落,拿起钥匙出了门,宋余杭拖长声音应了一声。
林厌咬着勺子看她:“不对劲,提到你姐的时候你皱了一下眉头。”
女人,不,女法医的直觉还真是敏锐啊。
宋余杭失笑,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也不对劲,我观察你的神情,你今天应该有什么想要去做的事。”
林厌轻轻抿唇笑了一下,又不想让她太得意,故意板起脸:“那还不快吃。”
两个人边吃边谈。
林厌把宋妈妈失眠的事告诉了她。
宋余杭拧着眉头:“我说我有时候夜班回来了她还没睡,一直以为是在等我呢,原来是这样,林厌,谢谢你,约好了告诉我一声,到时候我陪妈妈去。”
林厌搅着碗里的醪糟,因为“谢”这个字心底一暖,略微弯了一下唇。
“你工作忙,家里又没人,还是得多关注关注阿姨的身心健康。”
像这样亲人接连去世带来的打击,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宋妈妈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却并不代表她的心里不会留下什么伤痕。
宋余杭点头:“我知道了,会抽时间多陪陪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