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同学们都很羡慕我呢,我会书法,会弹钢琴,会跳舞,会唱歌……”
季唯一说着,松开了妈妈的手,又蹦又跳地跑到了她身前,给她表演着今天刚学的儿歌,在路灯下像个真正的小天使一样。
***
接近年底,大街小巷都挂起了红灯笼,年味渐浓。
宋余杭和林厌也难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每天一前一后去上班,下了班回家做饭,饭后散散步,窝在沙发上看会电视,然后就到了例行运动时间。
林厌刚开始食髓知味觉得还行,久了恨不得把她踹下床,偏偏那人刚开荤正在兴头上,每每少不得来个三五次,直到彼此都j-i,ng疲力尽。
她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倒头就睡了。
这一日起来,宋余杭剪了窗花,第一次弄这玩意儿,歪歪扭扭地贴上去。
林厌看得磕碜:“这啥啊?”
对方兴奋地回过头来:“鱼啊,看不出来吗?”
“……”
林厌嘴角一抽,她还真的没看出来,鱼不像鱼,龙不像龙的,反倒像蜈蚣。
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林厌还是默默容忍她把这样奇形怪状的红纸贴上了自己的落地窗。
“好看吗?”
“……好看。”
“走了,走了,该上班了!”生怕她再问出来那句魔鬼问题“哪里好看?”
林厌一把把人扯出了别墅大门,塞上车。
除夕前一天,下了班照惯例是要聚餐的。
一帮子人坐在火锅店包厢里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林厌也被破例允许多喝了几杯。
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玻璃杯撞在了一起,大家一起大喊。
“新年快乐!”
“砰——啪”窗外焰火升上了天空,把每个人的眼角眉梢都沾上了喜意。
对于段城来说,这是他到江城市局实习的第一年,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
所幸,他走出来了。
对于方辛来说,这一年结识了冷面热心的上司和一个可爱的弟弟,虽然尚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此时此刻,身边的人都在,就是最好的结果。
郑成睿看着绕着自己打闹的兄弟,主动和段城碰了一个:“来,我先干为敬。”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响起来,段城一怔,分明看见他眼镜背后闪烁着水光,再想细瞧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只好也端了起来一饮而尽:“干。”
而林厌和宋余杭呢,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林厌怕她喝多了又起疹子,宋余杭惦记着早点回家和她卿卿我我。
毕竟这里人多,怕她不好意思。
等一散场,两个人就叫了代驾径直回家,上车之前还不忘嘱咐他们三个。
“初一别忘了,中午十二点机场见啊。”
“好。”
一行人冲她们挥手,目送林厌的车消失在街角尽头。
等回到家,宋余杭靠在沙发上醒酒,看着她进进出出衣帽间,像只花孔雀般来来回回转悠着。
一会拿起一件连衣裙。
“这个好看吗?”
宋余杭打了个酒嗝,点头:“好看。”
林厌又拿起了一件风衣:“穿这个合适吗?”
不等她回答,又埋头扎进了衣服堆里。
“不行不行,这个太素了,过年穿艳丽点。”
“这个也不行,太暴露了,毕竟是去见家长。”
“这个?这个更不行了,好土,一年前的衣服了吧。”
……
宋余杭扶额失笑,跌跌撞撞站起来走过去抱住她腰,把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去见我妈,又不是去选美,随便穿就好了,再说了……”
她打了个酒嗝,埋在她脖颈里蹭了又蹭。
“嗝……我觉得……你不穿……最好看。”
“滚!”林厌咆哮,一衣服架子就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