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她是林厌,不吃这一套,即使在这里被羞辱,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咬断他们的喉咙,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r_ou_。
妄图用这种肮脏龌龊的手段来逼她就范,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说,你究竟是谁?!”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
林厌微微偏过头去,不答。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们身后松树的树冠无风却晃动了一下。
林厌心底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还活着,她来了。
至于为什么躲着不出来,应该心里也是有着相同的疑问吧。
也好,索性也让她看个分明,让她死心。
林厌不仅没回答,在他又一次掰过她的下颌时,狠狠一口唾沫就啐了过去。
男人结结实实甩了她一巴掌,林厌眼前一黑,随即传来了裂帛的声音。
单薄的夏衣被人粗暴地扯开了,露出透明的肩带,以及肩膀上的纹身,却没有疤痕。
一朵曼殊沙华静静燃放在雪白的肩头。
花朵纤长又美丽,花枝蔓延进了更深的地方去,惹人眼红。
“真不是啊。”独眼男人惊叹,随即又有些庆幸,还好不是,要是小姐的话,他们今晚这么对她,回去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既然不是的话,那么也就好办的多了。
从前的林厌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哪轮得到他们染指,即使肖想却是连正眼看她都不能,如今遇着赝品,虽说不是她,可也算是满足了他有些变态的猎奇心理。
“哎,既然不是,她弄伤我一只眼睛,人就交给我处置吧。”
男人读懂了他眼底的兴奋,略有些鄙夷地撒了手。
“随便你,那边应该也结束了,赶紧弄,完事过去还得收尸。”
在他凑上来上下其手的时候,林厌被人反绑在了树上,她只是微偏了头,暴露出了最脆弱的脖颈,牢牢看着那一片树林。
以及藏在林中不知踪迹的某个人。
宋余杭,你看到了吧,我不是她。
快走吧,求你了,千万别出来。
林厌眼眶微红,喉头动了动,在心底默念着,感受到他要与自己交颈的时候,死死咬住了他一只耳朵,随后鲜血淋漓地撕扯了下来。
惨叫划破了夜空。
就在那个瞬间。
林厌抬眸,她面前的树动了,树冠晃下来一阵微雨,地面上的落叶颤了颤。
独眼男并未来得及发出第二声惨叫,因为很快就被人卡住了脖子。
天空一阵惊雷,闪电的冷光划过了她的眼角眉梢,带来死一般的静寂,那紧抿的唇角,凛冽的眼神,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和肌r_ou_无一不在昭示着她未曾说出口的杀意。
林厌也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她。
冷血的,嗜杀的,疯狂的。
她无论何时何地出手总是留有余地,不像现在这样,从树上跳下来后就用机械棍卡住了对方的脖子,把人往后拖,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逼他窒息。
那独眼男脚在地上剐蹭着,拼命挣扎,把落叶划出了两道痕迹。
宋余杭的手犹如铁钳一般死死卡住了他的命门。
她想她真的是疯了,在看见她受辱的时候。
明明是该转身离去逃出生天的,却是瞬间一股热血窜上了头顶,想也未想就从藏身之地跳了出来。
等她看见她的时候,她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了。
她恍惚以为坐在那里的是林厌,衣衫不整,披散着头发,雨水顺着削瘦的下巴往下滑,眼角微红含着泪,任人宰割。
她疯了,也红了眼,从喉咙里发出了咆哮。
直到一声枪响,不远处抽烟望风的男人也跑了回来,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宋余杭!”林厌失声惊叫。
本能反应让她下意识缩头往后一躲,面前机械棍卡着的男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血花四ji-an,黑衣人死不瞑目躺在了她脚边。
林厌微微喘着粗气。
宋余杭一个箭步滚了过来,手里利刃已经出了鞘,割断捆着她的绳子,把人推了出去。
“走!”
她知道自己应该走的毅然决然,再不回头的。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并下意识地勾住了她的衣角。
这样的模样和表情难免让人想起从前的林厌在她即将起床上班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恋恋不舍,像一只娇软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