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封循声望去,见马路对面几个男人在拉扯打斗,四个顶着彩色发茬穿着露出手臂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正围着一个年轻男子。
被围攻的那人长着一张白皙好看的脸,面颊泛着红晕,脚步虚浮踉跄,似乎是有些喝醉了,男人艰难的闪躲着朝自己袭来的攻击。
秦煜封看着那双美目中冷厉的神色,心道这人长得不错,衣服虽然也很奇怪,但起码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袒胸露臂,倒也没有辱没了圣人遗训。
这么想着,又低头啃了一口手里干巴巴的烙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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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年今天去了个酒局,散场之后有些微醺,遣散了秘书司机等人出来散步。
本来只是想一个人走走,却不想竟遇见群不长眼的混混,季先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这辈子还没被人给威胁过,一言不合就动了手。
只是他本就有些上头,又是以一敌四,僵持了半晌,终究被打倒在了地上,那群混混也是被挑起了好斗心,抓着机会便对他拳打脚踢,一时弄得他没有招架之力,只能牢牢护住自己的头脸要害。
“艹,妈的,早把钱拿出来不就行了吗,非得哥几个收拾你一顿。”
季时年被一脚踢中后背,疼的咬着牙说不出话来,当然以他的性子,也不屑和一群街头混混说什么。
……
秦煜封啃完了手上半个烙饼,抬起头来,就见那没能辱没了圣人遗训的男子被个人一拳打倒在地,接着就被按在地上殴打起来。
秦煜封一愣,照这么个打发,这没把人打死了,也得成个残废啊!
那包烙饼的纸袋还在没落地,秦煜封已然冲过了马路,他跑到那群殴打季时年的混混身后,抬腿就对着其中一人后膝踹去。
“啊——”浓深夜色下突然爆出一声惨叫,几个混混一时都停住了拳脚,抬头看向那惨叫的同伴。
染着屎黄色头发的混混疼的跌坐在地上,站在他身后的秦煜封顿时暴露无遗。
“臭乞丐,你特么干什么?”穿着条破洞牛仔裤的青年看到秦煜封,大声骂道。
秦煜封习惯性拱手:“几位以多欺少,实非君子所为。”那态度谦和有礼,堪称典范,只是几个混混一愣,显然是被他这话弄得有些懵逼。
“文哥,你跟个乞丐废什么话,敢来坏哥几个的好事,连他一起打。”一个混混率先反应过来,一把lu 起袖子,就要上来揍秦煜封。
秦煜封侧身躲过这一拳,抬脚一踹,那跃跃欲试的混子顿时变成个断线的风筝,被踹出几米远,“飘飘然”跌落在地。
看着躺尸在地上眼睛大睁的年轻人,秦煜封伸手摸了摸鼻子:“抱歉,方才烙饼吃多了些,用力过猛。”他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在吐槽,这般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出来横行霸道!
旁边两人见此突变,如梦方醒般,一齐冲了上来。
秦煜封左手一个勾拳,右腿一个回旋踢,不过眨眼间,剩下的两个混混也被.干.翻在地。
“兄台,你没事吧!”秦煜封站稳了身子,打算伸手扶季时年起来,却不想对方眼神一闪,狠狠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
秦煜封踉跄几部,堪堪稳住身形,刚要斥责,就听对方说道:“小心。”
秦煜封偏头看去,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直直的刺向坐在地上的季时年。
他脑子还未及反应过来,手已经伸了出去,准确的抓住了那混混持刀的手腕,接着一个用力,只听一声“咔嚓”,伴随着一阵凄厉惨叫,那乞丐的手臂就这么被他卸了下来,小刀瞬间掉落在地上,发出“叮咚”几声闷响。
向来好脾气的秦煜封怒了,对着那持刀行凶的混混再不留情,一阵拳打脚踢之后,等他回过头,季时年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先前被殴打时扯得凌乱的西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理的整整齐齐,面上有几处乌青,被梳在脑后的额发散落在那白皙饱满的前额上,即便在这样的境地下,也不见分毫狼狈。
季时年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秦煜封上下打量一番,半晌开口道:“谢谢。”
秦煜封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兄台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季时年了听这念台词般的一段话,一时有些无言,顿了半晌说道,“这是出来找灵感?倒是敬业的很,身手也不错,要不要考虑来我的公司,我保证不出几年,定能让你大红。”说着从西装口袋中掏出张名片来。季先生显然误会了什么——以为他是个演员,还起了些挖墙脚的心思。
也不怪他会这么认为,因为的确有些演员为了演好作品而扮成其他身份去体验生活的。但以季时年的身份地位,倒也也并非真的想要挖墙脚,只是想着这人救了自己,想给他个机会罢了。
“这,这是何意?”秦煜封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到自己面前,一时有些傻愣。
季时年见他不接,直接将名片塞到了他那身破烂长衫的衣兜中:“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但如果你哪天想通了,就打名片上的电话。”他说着整了整西装的衣领,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然后就离开了。
秦煜封转身又走回马路对面的长凳上,莫约过了几分钟,路边响起警笛声,那几个一瘸一拐的混混还未走出多远,惊慌之下,被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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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封在街上晃荡了三天,这三天里,他无数次的尝试找份活计干,但每次不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