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见他如此执着,便说那林黛玉年纪尚有,等过些时日再说。
樊郡王本就是借着娶林黛玉这事,打消太上皇对自己害死林如海并涉嫌给林黛玉下毒之事的怀疑。这样子做的差不多了,当然也就顺坡下驴了。
皇帝回了武台殿,一进门见着墙上的字画便骂道:“画怎么换了,原先的高山流水呢”
宫女太监们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过了许久只见着皇帝的贴身太监谢太监上前说道:“皇上,那画不是上个月,上皇说喜欢,您特地让我给上皇送去了么。”
这话说完,屋子里静的能听见心跳,旁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见着皇帝缓缓坐下,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和周围站着的宫女太监们,沉默片刻后便笑着说道:“是朕忘了,记得昨儿个有人送了两幅难得的前朝诗画家无忧子的真迹,你去找来给上皇送去。”
谢太监当即便应了,子里翻出那两幅真迹,放入考究的盒子里端着便去了太上皇那边。
皇帝看着周围站着的几个宫女,挥了挥手便让她们各自散去。
只等屋子里一人时,皇帝躺在软榻上长出一口气,想着当初年幼时便从没想过当皇帝,从来都是中庸之道,后来因缘际会当了这天下的主人,也是想着要好好的整治这日渐糜烂的朝堂,却不想这最大的阻力不是那些整日里只知道走鸡斗马的四王八公而是太上皇。
虽说过了这些年,朝堂中不少大臣都渐渐的站在自己这边,除去那些顽固派,最大一部分的却是中立派。这些中立派实在可恨,摇摆不定可偏偏还不能得罪他们。
最可恨的却是那废太子的儿子樊郡王闻人行,利用废太子的残余势力搞小动作,本来想着抓到他确切的把柄便可以把他拿下,如今看来却是自己太天真了。皇帝想着,太上皇怕是起了旁的心思,倘或自己这十几年皇帝是给这个白眼狼闻人行做嫁衣,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既然慢慢筹谋行不通,那不如直接结果了他,省的夜长梦多。
兴许是忍了十几年的缘故,皇帝此时一点都不想等下去,当即便叫来了高崎。这见了高崎,当即便说道:“你觉得暗杀闻人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