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田茹莜与她说说话无趣了就会离开,她一向坐不住的,但难得她一直陪着她静静的坐到了傍晚,当真是心里愧疚了
看着两大篇幅的悔顿咒,田茹莜赞叹不已“我们美人的字真是妙极,羡慕了”
浅瑜好笑的抬眼“羡慕便好好练练字啊”
放下手里的纸张,田茹莜摇头坐回椅子上“你不是不知道你练字是享受,那是你的爱好,我练字痛苦,因为那不是我的爱好,我多希望我一出生就能言能写,聪慧多识”
浅瑜放下手里的笔,“世上有你说的这种人吗?”
田茹莜激动的站了起来“你还别说,当真是有的,太子就是这样的人”
浅瑜嘴角一僵“那是人们阿谀奉承乱说的,时候不早了,一起用饭吧”
田茹莜咽回嘴里的话,看了看窗外的日头“我走了,我爹今日修完文书就会回来,哥哥今日也会回来,我娘特意嘱咐我早些回去”
她走的不情不愿,浅瑜淡笑送她离开
田茹莜出了院子,叹了口气,再抬头看到来人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迎头而来的人也见了她,面色淡然的点了点头便绕过她离开
田茹莜淡笑回身“陆郡王,好歹我们三个是自小一起长大,你做什么走这么快,当真这么着急见我们美人啊”
陆照棠闻声回身,看清了那女子,淡淡开口:“田小姐”复而便再不停顿抬步离开
田茹莜轻轻的捏了捏手里的帕子,没有回头的向着府门走去
听到叩门声,浅瑜以为景溪她们端着吃食过来了,头也不抬的开口“进来”
在外面踌躇许久的陆照棠推门而入
看着提笔写字的人,他的心重新放了下来,娘亲和他说给将军府提了两人的婚期,但没有收到回复,他便一直心里不安,他患得患失到忘记了两人是有圣上赐婚的,不知为何最近总有一种感觉,好像两人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亲昵消失了,他几乎听不到关于她的任何事,每每一想便觉得不安,所以今日从太子府邸出来便过来这里
许久没有听到响动,盛浅瑜疑惑的抬起头,看到来人复而垂下眼帘“你怎么来了”
知道她性子清冷,但仍旧心中一涩,陆照棠向前走了几步“我娘说提了婚期给将军府,你……”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生怕她不开心
浅瑜叹了口气“我如今有伤在身,怕是还需些时候”
听了她的话,陆照棠松了口气,至少是因为别的原因不能成亲,而不是不愿意成亲
看着案几上拿着笔的素白,忍了又忍,陆照棠轻轻握住,她条件反射的想要挣脱,他却没有松开,这是他第一次这般越矩
陆照棠看着她水润的眼眸,眉头微蹙“宝儿,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宝儿心知我喜欢你,为何总要这样折磨我”
浅瑜心里微怔,心底苦笑,折磨我的人是你,陆照棠,你的语言那么真诚,眼睛那么执着,编织了那么好的美梦给我,却又将它砸碎,我疼痛的已经麻木了,所以心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