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拿上来!继续摔!”嬴政冷笑一声,手指着看台下的两个孩子。
也是,这看台实际上并不高,也不过两、三米的样子,两个小孩摔下去后,伤势虽然看着严重,但从哭声听起来,还是颇为有力的。
看着将两个小孩提到看台上,正准备将其装进袋子里的黑甲侍卫,嬴政冲着赵姬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不用袋子,就这样……让太后亲眼看着!然后……慢慢摔!”
“不!”被几个侍卫死死抓住的赵姬,看着被武士一下一下摔在地上的两个孩子,惨叫一声,无力的伸出双方。
因为嬴政一开始摔得那一下,让两个孩子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再动弹,因此就算没有装进布袋里,在被武士摔打之中,两个孩子也并没有挣扎或动弹,只是小脸扭曲,嘴里不停的发出惨叫,而每被摔一下,他们的血肉就会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大王吩咐了,要慢慢摔。
看台上很快变成了一片血海,两个孩子的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摔打之中,变成了四分五裂,有些地方森森白骨露了出来,有些地方则已经变成了一坨泥。
到最后,任谁都无法再从这一摊烂肉中,认出这曾经是两个稚气又可爱的孩子。
嬴政已经离开,而赵姬的苦难还没有结束。
广场上的嫪毐已经变成了六道血痕。
下人送来了一个木盘,盘中放着一个已经洗净且腌好的长条棍状物体。
做为此物的长期受益人,赵姬一眼就认出这是嫪毐那曾经自由在驰骋在她体内,让她无数次快活入云端、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事物。
嬴政从赵姬的身体、生命里离开了,却远下了一件曾经待在她体内,让她的生命再无他人的东西。
嬴政离开,当然不是因为不忍心或是生气,而是摔孩子摔到一半之时,站在他身边的白仲竟然“哇”的一声吐了。
怜取眼前人!
嬴政当然更在乎白仲的反应,几乎没多想的,就带着白仲离开了看台。
大郑宫,是嫪毐和赵姬曾经的居所,嬴政厌恶的这个地方,所以他带着白仲回到了自己的安车上。
吩咐人打来水,细心为脸色有些发白的白仲换下盔甲,擦干净身上和嘴上的秽物,让她躺在自己的软榻上,嬴政方才坐回到一边,看着躺在榻上,似乎很不舒服的白仲,嚅了嚅嘴小心翼翼的问道:“阿仲是否也觉得寡人太残忍?”
“没……没有啊……”白仲没注意嬴政的表情,摸了摸小腹,果然孕妇容易饿,吐过之后再容易饿,她利落的伸出脚,将马车上一个暗格打开,然后试图用大脚拇指和食指,将放在里面的一包零食拿出来。
怎么就没懒死你?
嬴政看着自家媳妇这宁可用脚,也不愿意动弹一下的懒样,无力的摇了摇头,起身将暗格里的零食全都拿出来,堆到白仲面前,看着她瞬间精神焕发的脸,终于放心的吐出一口长气。
看到那么血腥的场景,还能胃口大开的吃肉干,看来真不是什么心理阴影,或者是觉得自己残忍了。
不过,还是不放心……再问问。
“那你刚才怎么吐了?”嬴政觉得这只是身为好男人的随口一问,他就没指望白仲能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但他没想到的是……一问还问出件稀罕事来。
“血腥味太重了,忍不住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