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露乘坐公交换乘了两路这才到了租住的小屋,余生戴了顶鸭舌帽在公交站牌等她。
“姐!”
余生笑笑,同时警惕地看着周围,上前揽着张露,两人一起回到租住的小屋。
“姐,真的!我真的见到了一个女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刚一到屋子,关上门,张露便迫不及待地说。
余生点点头,她早就料到了,在似睡非睡的这段时间里,她虽然大脑多数时间处于混沌的状态,但也有清醒的时候,她还是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事情,这也是她能从方文武那里逃出来的一个重要因素。
“她也叫余生,姐,怎么回事啊?”
“露露,我刚才跟我朋友打了个电话,他一会儿过来,你跟阿姨先到我那朋友去她那儿住一段时间,有些事情不要问,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明白吗?”
张露点点头。
没一会儿,端木离来到了这个漆黑狭窄的老式居民楼。
“阿盛,到底是怎么回事?”端木离问。
“小离子,别问那么多,你把张露跟阿姨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
端木点点头,“这你放心,把他们安排在端木家绝对安全,就是你呢?你准备去哪儿?”
余生轻叹一声,咬了口苹果,“我去见见我叔叔还有我已经死了多年却又死而复生的孪生妹妹。”
“余存还活着?”端木离很是惊讶。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能肯定的是,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我送你去。”
“我自己去,这是我的家务事,我一个人处理就好。”余生盯着地上的一处,眼神黯淡而冷厉。
混混沌沌地睡了一个多月,却让她记起了一些曾经忘记了的事情,所以不能说没有收获。
只是心,有些隐隐作痛。
三岁,她的父亲狠心将她丢在漆黑无人的街巷,目的就是让她住进秦家,以达到他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十六岁,她的父亲嚷齲毒药放入秦崇聿的饭菜中,她没有按他说的做,被他毒打了一顿,催眠了记忆。
十八岁,她的父亲让她把自己交给秦立,以达到让秦家父子闹崩的目的,她仍旧没有做,他那了句,“我去他办公室。”
李峰点头,带着她进了电梯,又问:“用不用我给秦先生打个电话?”
“不用打,也不要打。”
“好,上午有个会,估计他一会儿也就来了。”
余生点头,李峰给她接了杯水,然后就去忙了。
上午九点,秦崇聿来到公司,还没到办公室,碰到秘书。
“秦董,有位小姐在办公室等您,已经来了快一个小时了。”
秦崇聿眉头当即就皱起来,“我不是告诉你不能随便带人进我办公室吗?”
“是李助理他带进来的。”
“李峰?”
“嗯。”
秦崇聿没再说什么,朝办公室走去,一到门口就看到沙发上睡着的女人,她卷缩着身子,睡得不踏实,眉头一直皱着。
“阿盛!”他快速走进办公室,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了余生,她缓缓睁开眼,虽一脸的倦容,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崇聿。”
软软的一声,似是溪流划过干涸的心田,滋润了那颗枯萎的心。
余生缓缓坐起身,微笑着看着蹲在他跟前的男人,伸出略凉的小手,揉了揉他的脸,“说,这一个多月里,我没在身边监督,你又跟多少个女人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