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秦成终于有了可以和余生单独相处的机会,这算是秦崇聿的……恩赐吧。
医院里僻静的小道上,余生推着轮椅,秦成在上面坐着,谁都没有主动说话,默契般地选择了沉默。
绕着小道,走了一圈又一圈。
边上,几盏昏暗的路灯执拗地散发着朦胧的亮光。
地上的影子,似是漆黑的剪影,夜静的令人安宁,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
只因,活着。
“阿盛。”终还是秦成先开了口,放在膝盖上的一双手动了又动,终于一只抬起,从肩头越过,落在了身后扶在轮椅扶手上的微凉的手上。
那手,微颤了一下,并未移开。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勇气跟你说。”
余生轻轻笑笑,继续推着轮椅慢慢向前,“什么事?”
“……我爱你。”
周围的空气倏地凝固,女人行走的脚步也悄然停下,夜,万籁俱静。
我爱你,很容易却又是那么不容易说出口的三个字。
女人,都是:“聿,你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呢?”
他眉头一皱,假装生气,“形容男人不能用漂亮。”
“可我觉得漂亮形容你是最好的词,我喜欢你的漂亮。”
秦崇聿笑了,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我的阿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动听,我喜欢。”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余生调皮地眨着那双会说话的眸子,双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颈。
“当然!”
黑夜里,你听,是谁在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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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的时候,余生没有忘记跟秦崇聿去领了结婚证,虽然之前她一直嚷着要穿婚纱,要大钻戒,要世纪婚礼,但实际上在八日早上起来,她没有告诉秦崇聿,只是让她开车带着她出去,她说着路,他开车走,到了民政局门口,他才知道,原来她是要跟他来领证。
那一刻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唯有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他们之间虽不能算披荆斩棘,但也是历经磨难。这一次,仍旧是隐婚,她的执拗,他从来都无能无力。
领证的那:“你不怕我戴着出去被人抢了啊?”
“有我在,谁敢抢?”这话,不是玩笑。
“这是婚戒,戴上了就不许摘掉。”秦崇聿执起余生的手,将她摘掉的婚戒重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以后不许了。”
他本无责备的意思,声音也并非严肃,却让她心生委屈,“人家没戴过,又不知道。”
“傻丫头,我又没怪你,是我的错,我没提前告诉你,不许生气。”
“嗯。”她低头抹去眼泪,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有些红,“以后不许凶我。”
“是,以后对老婆大人说话要柔声细语。”
她破涕为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清晨阳光很好,静静地洒在他们的身上。
秦成可以不用拐杖自行走路了,虽然走得还很慢,但已是很大的进步了。
他靠在门口,眼中有羡慕但更多的是坦然的微笑,“我做了早餐,要不要吃点?”
医院,这段时间俨然成了他们的家,有厨房,有卧室。
“是我喜欢的吗?”余生问,松开秦崇聿,转身去了洗手台,拿起牙刷开始挤牙膏。
这样的清晨,秦成觉得很好,相望有时候比相守更能诠释爱的意义,“你说呢?”
“吃。”余生的嘴里满是泡沫,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