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的车程,好在一路高速,并不颠簸,聂云深昏昏沉沉走进灵城医院住院部的时候,已经的都是真的了?”
“这是离婚的补偿,先给爸缴了费用吧。”她很累。韩桢真的太厉害,她拿了钱,她就得接受,她再没有资格开口。
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或者说,她再也哭不出来,心突然像一座寂静的空城,空旷得了无边际。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苦。当初你非要跟着韩桢离开灵城去桐城,韩家的那两个女人,哎…”元玲眼圈发涩,捏紧了聂云深的手。她在韩家做事了二十多年,怎么会不知道韩家老太太和韩母的脾气,必定能料到聂云深这几年过得并不容易。
她垂下眼眸,只是沉默。这几年元玲老了很多,手掌上全部都是老茧,手肿的不像样子,聂云深知道她是为了这个家c劳坏了。
元玲转身离开去缴费,聂云深正准备推开病房的门,突然她发现自己连站立都有些困难,走了几步,不得不伸手靠着墙壁作支撑。她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体,长时间的紧张和疲惫已经让她体力完全透支,身体软的像一团泥往地上坠。
有人快速走上前从后面扶住了她,涣散的瞳眸里映着狭长的黑眸深不见底,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隔绝在另一个虚幻的时空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裴之晟眼眸里闪过一丝不为察觉的细微情绪,居高临下地望着聂云深,眉眼冷得像是凝结的霜,“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能折腾的女人。”
她不说话,就那样与他静静地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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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第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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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难听点就是鲁莽。”
聂云深低头,继续向前走去,不自觉地抓紧了里手中的雪块。慢慢的,雪块在手里几乎全部融化。
不一会儿,两个人头上都铺上了一层薄雪,一眼看去,像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你这样帮我。”云深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是不是因为我的心脏,原本属于你很重要的人。”
幽深的黑眸看向眼前飘落的大雪,他向她走了几步,将一块手帕递给她,“手冻成这样,不怕以后都不能弹琴了么?”
“谢谢。”抓住那块手帕,聂云深发现右手手心湿漉漉的,早就被冻得通红,甚至没了知觉。
她将视线望向他的背影上,那个沉默的男人。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只是对不起,对不起…
她小跑着跟上了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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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准备先去夏恒的病房,结果刚到门口就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家赔偿我女儿的青春损失费!”一位穿着艳丽的中年妇女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震得人耳膜阵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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