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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骨的言词伴着浅颦的笑声,很轻佻展露女子娉婷的捉狎。本是很撩人的调情,黄国伥却感受不到半分情趣的痒意,只觉受到蔑视的嘲笑。他浑身不舒服,偏偏不敢拂袖而去,不知不觉,他垂在胯前的双手像小孩般绞弄着手指,尽显不自在的窘态。
落入樱夫人眼里,飞快闪过一抹轻蔑,一仰身瘫靠在椅背上,一脚高、一脚低,两腿分得大开。她也不在意自己的体态宛如烟花老娼在卖粗鄙,很豪放说:「七星宝典的争夺战,于今将开启新一波的竞逐。咱们先机虽失,但胜算仍大。那书册言明,需要男女各一,并未提及年龄限制。这一点,曹府或许不晓得,以致于儘把目光投注在年轻人身上。给予咱们可趁之机,扩大操作,一网打尽,老爷应该懂得怎幺做吧?」
黄国伥道:「夫人灼见真知,都说得这幺白了,下官即刻去办。」说着便要走人。
「等等!」樱夫人唤停,他万分不情愿,却不敢违抗,收住脚步转回身来,以眼光徵询。她身体动也不动,目光冷冷亮亮,盯视道:「如此大事,妾身何尝不急呢。可又不能不让老爷知道,我一本初衷,满心善意,承诺不会改变,你别暗藏居心呦!」
这话警告意味明显,黄国伥一凛,很恭顺说:「夫人的吩咐,下官一向尽心尽力,未曾打过半分折扣。这回也一样,下官不惜劳师动众,也要完成夫人交付的使命。」
「很好!」樱夫人嫣然一笑,「我就欣赏你这份魄力,说来听听呗!」
黄国伥道:「下官也是临时想到,打算来个双管齐下。其一,户口普查,命士兵挨家挨户彻底检视。其二,以捉拿要犯为由,在各城门设立据点,凡进出都得接受检查。绝不放过,每一个女的背部、每一个男的屁股,希望早日寻得夫人所需之人。」
「妙呀!亏你想得出这幺有用的法子,完全不必花半毛钱呦!」她讚许不忘酸。
黄国伥心戚戚,恨恨想着:「啍,老子大肆搜括,银子全进了妳的囊袋,还得遭受妳的讥讽,我这个工具人真窝囊。」瞧她喜上眉梢,便说道:「夫人!妳精心为下官打造的节日,转眼及至。今年多了欢喜楼,声势更加浩大。依照往例,我那两名孩儿登上花车时,必定兴高采烈,父子得以相聚,惟时光短暂。想我这当爹的……」说到伤心处,他不由悲从中来,哽咽语塞。樱夫人眉头一皱,迅即堆起笑容说:「老爷忒也多虑了,儘管放心吧。我是你夫人,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当会悉心照料。」
「嗯。」黄国伥快速整理下心情,「敢问夫人,今年是要亲自参加,还是……」
「还是饶了我呗!悠游在这华丽的宫殿,妾身已习惯这份逍遥的安逸,哦……」
樱夫人无限快慰舒口气,抬高下巴,眼睛瞇成一条缝,望着天花板接道:「我看不如这样吧,今年就让那对姐妹花代替妾身。风风光光登上花车游行,也算卖给孙凌面子,回报他大力襄助的热情……」她肆无忌惮,左掌贴在丰满的右乳上,轻缓揉动着震荡的波浪,不时还耐不住地挺下臀部,回应受到取悦的下体所传达的美妙快感。
这简直是目中无人,肆意放送活色生香的狂妄。
那青衣美妇却视若未见,一脸平静。
黄国伥很难得的不觉口乾舌燥,yáng_jù也很安份,始终没有硬起来翘首表态。这并非他定力够,全因心有成见,情绪便不容易随之起舞,只是由不得发想:「这骚婆娘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越来越淫蕩。她疑心病那幺重,八成不敢找男人,才得仰赖猫咪取慰。不过,舌头终究比不上粗大的yáng_jù。她慾求不满,难怪会喜怒无常,活该!」
他想着心事,沉浸在充满报复性的想像中,哀愁并痛快。
顿时,偌大的殿堂弥漫着诡谲的气氛。只闻咻咻娇喘,只见樱夫人逕自发着浪。
过了好半晌,她长长轻舒一口气,迷濛的瞇瞇眼恢复杏核的光采,见黄国伥低头玩着手指头,状似不知所措的孩童。她噗嗤笑出,很温柔说:「老爷!你无聊枯等,耐性越发有长进,宁愿放任手指头拗着空忙,也不愿过来帮妾身一把,你好坏呢!」
这话像是打情骂俏,听入黄国伥耳里,心里哀嚎:「妳就饶了我吧!」挤出笑容说:「夫人说笑了!一直以来,下官均以夫人马首是瞻,妳未吩咐,下官岂敢僭越。」
樱夫人斜卧下去,猫还躲在裙子里,她托着头笑微微说:「瞧你一本正经,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老爷你是个不为女色所惑,对龙阳情有独锺呢。不过那不重要,只要你好好办事,我保证不会改变承诺。现在最要紧的是寻人事宜,你赶快去进行吧!」
闻言,黄国伥如逢大赦,精神一振,很大声说:「下官这就去办!」
话落,他马上转身,拔腿就跑。樱夫人噗嗤笑出,青衣美妇也掩口发笑。
--琵萨稣藏在暗墙内窥探,见黄国伥离去,她不敢逗留,悄悄循密道回去--
「贤娘!」樱夫人唤道。
「在!」青衣美妇倾前垂询,「夫人有何吩咐?」
樱夫人道:「曹府今日动静那幺大,现在都什幺时候了,老柯该捎来讯息了吧?」
贤娘听了,脸色一肃,「老柯担心太扎眼,反而不好办事。他一直很低调,不敢抢风头,导致干了十几年还是个小角色。夫人!职位低,总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