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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路全被堵住,两人只能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怎幺办?」严舒姬问。
「静观其变,见机行事。他是我们的明灯,也是火坑。」孙凌朝身后呶呶嘴。
刘麒和河豚激战方兴,发现情势有异,两人四目交接,心意相通。
双双同时撒去内力,各自收回手掌。
「蛋蛋刘!恕老夫不奉陪,你慢慢滚蛋吧!」河豚迎向东昇旭日,飞身纵上身后屋宇,两个起落不见影。随即,断坦残壁上接连出现二十几名手持银枪的红衣汉子。
刘麒一眼认出,曹府出动银枪铁卫队,由教头「火龙神枪」罗威挂帅。
「老匹夫!你留一手,我岂能没后着。」刘麒心里冷笑,转身看去。
南方来了天香楼的彩衣娘子军,由「七里香天后」姬洧椎押队、楼管「病入膏肓」段贻糠领军。北方居然没出现活尸大队,龙精阁由副阁主「龙图霸业」司马克亲自出马率领三大名师:「摸来顺手」陈维廷、「大器速成」李近凉、「阴阳不忌」王祚仙。
四个人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异士,刘麒特地花功夫调查,对他们的底细非常清楚。司马克成名甚早,早期的外号「杏林奇葩」,曾秘密入宫为太后施行换心手术。进入龙精阁之后,他专门负责摘心换肾的黑市买卖。三大名师各有专精,陈维廷擅长丰胸隆乳、李近凉精于增大补长、王祚仙专管门面,取人皮製作人皮面具以假乱真。个个都有一双巧手,十指特别灵活。指法和暗器厉害之外,各人还练就独门阴功,十分歹毒。至于正西方,刘麒不用看也知道,府中喇嘛「大搥无双」归投,率领二十名刀剑手当前锋。城门外还有刘家大公子「玉面修罗」刘少奇,领着二十名精兵待命增援。
白雾渐退,情势越发複杂。洛阳四大势力齐聚,目标统一,都想独自带走孙凌。
目前情况,以刘府最有利。
「真是天助我也,这宝贝蛋从西边冒出来,我这个监护人是当定了,岂容你们这些跳樑小丑染指,啍啍啍……」刘麒暗自得意,往前拍拍孙凌的肩膀安抚,顺手揽着。
忽见段贻糠一脸惊讶,朝前一步说:「严姑娘!妳怎在这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昨夜发现妳突然不见了,南楼主都快急疯了,整座楼翻了个天,妳快过来呀?」
严舒姬脚下不动,笑得很甜说:「唉呦!楼管大人,你没吃石膏吧,天一亮就忘了。昨夜我可是好好躺在床上,若不是拜你所赐,老娘怎会被人抬走,去吃屎吧你!」
她一发飙,总是忘了姑娘家的矜持,呈现惊世骇俗的另类,别人不想笑都难。
段贻糠满脸窘困,很尴尬笑下,说:「段某确实失职,姑娘定是受了诸多委屈。段某不敢奢望姑娘原谅,但楼主可是望穿秋水,命段某领着众人,整整找了一夜吶。」
严舒姬说:「真是辛苦你们了。现在知道我很好,楼管大人可以回去交差啦!」
「姑娘没事甚好,妳快过来,好回去教楼主宽心。」段贻糠招着手,一脸深盼。
严舒姬笑道:「瞧你急得咧,是要我一人即可,还是希望我带凌弟弟随同呢?」
段贻糠说:「既是姑娘的兄弟,楼主岂有不欢迎,当会好生招待,想住多久都行。」
「是喔!」严舒姬很惊讶,很困惑说:「楼里的规矩,几时变得这幺有人性。楼管大人不说,我都不晓得。楼主不讲情面的原则下,还藏着见风转舵的菩萨心肠呢。」
段贻糠道:「楼主向来只管经营方针,楼里事务全委由吾等楼管。段某以前若有不通情理之处,尚请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多年情份,卖楼主一个薄面,如何?」
严舒姬说:「楼管大人这幺好商量,我也不好害你为难,请代妾身谢谢楼主多年庇护之情。至于再续前缘的盛情,想我被人像猪给抬出来,没被切成一块块已属万幸。就算我有胆回去,凌弟弟也不敢去。而且我们已承刘爷抬爱,说好前去刘府叨扰,如果出尔反尔,岂不辜负刘大爷好意。楼管大人!你向来说一不二,不会为难妾身吧?」
她三转四转,把回不去的原因扣在刘府,用意很明显。
刘麒听了,正中下怀,立刻接腔:「姑娘但请放心,妳与孙贤侄都是本府贵宾,莫说刘某有责任护你们周全,别人更无权置喙。若是有人想生事,冲着刘某来便是。」
「嘎嘎嘎……」司马克桀桀大笑,大剌剌说:「刘麒!你用不着急着当全民公敌,今日这档事,大家心里有数,已非这小子的个人意愿问题,而是大家都想强行独吞。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无法均分,只能大家各凭本事,你刘府自然首当其冲。」
「没错!」段贻糠接腔:「段某奉楼主之命,得把天香楼的人,安全带回去。」
刘麒笑道:「各位执意蛮干,看来,今日无法善了了。」
了字甫落,「大搥无双」归投突然率队冲过来。眨眼间,他从带头变押后,二十名刀剑手训练有素,十名刀手在刘麒的前面布防两侧;十名剑手涌向后面,欲成合围之势时。破空声疾响,刘麒回头一看,只见半空中一枝飞箭电射而来,目标直取孙凌背心。刘麒闪身挡护,右臂一扬,一颗铁丸子飞射而出,不偏不倚撞上箭矢头。飞箭爆段往下掉落,刘麒飞身接回铁丸子,身体往下落时。喝声连响,人影闪动,四枝长枪夹带劲风猛刺而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