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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百花争香。
洛阳人文荟萃,百业昌隆。吸引武林人士前来大显身手,希望受到四大豪门青睐重用,觅得一份高酬终生俸。也吸引三餐温不饱的追梦人,携家带眷前来淘金。只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光是三月四日那一天,便发生三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依时间排列:女娃儿认未婚夫、只有他家发生地震、结伴别人家门口睡大觉。
话说三月四号凤凰日,傍晚时分天边涂抹艳丽的彩霞,充满喜气洋洋好预兆。
曹府大门外,大摇大摆来了两名女子。一个年约二十岁,眉目如画,脑后扎马尾、腰佩长刀,奇装异服俨然是东灜浪人的装扮,紧跟在另一个身后。她扎着两条髮辫,有个粉雕玉琢的面孔,双眼闪烁慧黠的精灵,双颊红扑扑,天真灿烂约莫十岁左右。
她登上台阶,对着歪在两边墙角打瞌睡的守门的庄丁喊道:「喂!失火啦!」
「啊--」两名庄丁跳起来,惊慌失措团团转喊着:「哪里失火、哪里失火?」
「来来来!你们过来!」她招着手说:「我叫严茵,前两日刚到洛阳,一安顿好便马不停蹄赶来。听好喔!我是倪宏的未婚妻,十万火急要见未婚夫,你们快去通报!」
闻言,两名庄丁都傻眼,难以置信,互相对看一眼,突然双双抱着肚子狂笑。
殊料,眼前一花,双姝已经进入门内。只见两个小屁股摇啊摇啊摇,摇向厅堂去。
眼看苗头不妙,一名庄丁连忙追过去,喊道:「妳们不要乱闯,这里可是曹府啊!」
双姝置若罔闻,继续扭着屁股前进。
那名庄丁冲至前面拦住,急促说:「小姑娘!我何六九从没这幺好心过,偷偷告诉妳们。曹府的男人都不是人,是狼!妳们听我一声劝,赶快离开,免得变成小……」
「我不怕!」严茵抬头挺胸说:「我未婚夫倪宏,武功高强,他会保护我的。」
「小姑娘!妳别说笑啦!倪宏是我们逢安少爷的宝贝,这大家都嘛知道。倪宏别无亲人,哪来未婚妻。小姑娘!趁现在还来得及,妳快走吧!」何六九双手合什猛拜。
严茵不为所动,故意提高声量说:「你又不是倪宏,怎知他没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不可能啦!」何六九一口否决,想也不想便说:「洛阳谁不知道,当年曹老太爷带着逢安小少爷外出办事。途经英豪镇,见一少年跪在街头卖身葬父。时值六岁的逢安小少爷,立刻要马车停下来,说要带那名少年回府,不然他就不走。曹老太爷拗不过,便依了他。那名少年就是倪宏,当时才十二岁,从此成了曹府最得宠的书僮。逢安少爷把他当成宝贝蛋,上茅房也要拖他一起拉屎。倪爷则忠心耿耿,只差没把小主子抱在怀里餵奶。一晃眼,逢安少爷现在妻妾满堂,倪爷也快三十岁了,仍旧是曹府最得宠的书僮。可身为奴才,甭说倪爷无意娶妻生子,就算想,也得主子答应……」
见何六九口若悬河,说起这段「主僕结缘记」顺溜溜彷彿亲身经历。严茵听得津津有味,待他缓口气,她才说道:「这位好心的大叔,你知道的真不少呀。可惜你不是曹逢安的心腹,更不是我未婚夫,倪宏肚子里的蛔虫。你当然不可能知悉,有关倪宏所有的事。更何况这幺多年来,倪宏和曹逢安干了那些事,他们需要向你稟报吗?」
「哎呦!甭说是逢安少爷的事,就是倪爷的事,哪是我们这种低三下四的人,能过问得起的。小姑娘,妳别折煞我,也别为难我,我还有老母得养,妳们快离开吧!」
「你紧张什幺?我只是要你通报,你照做就是,其它的我自个会担待。」严茵意志坚决,执意见人不可。何六九劝不动,急到只差没跪下去。这时候,一声轻咳传来。
但见两人从厅堂行出,行前的是名锦衣青年,边走边说:「这里没你的事,你下去吧!」淡淡的口气,充满摄人的威严。何六九如逢大赦,忙不迭躬身倒退着离开。
严茵相迎的眼光,大剌剌地打量,心想:「此人五官挤在一张小脸蛋上,透露精明,并无獐头鼠目之感,八成就是曹逢安。可是外界传言,曹府的男人,个个身高不及六尺。但看他虽不高大,倒也不矮小……」她只知,外界戏称,曹锟、曹践,和曹践的五名公子为曹府七矮人。殊不知,曹逢安自称175,实际上只有155,端靠他穿着特製的鞋子宛如踩高跷。但换个角度说,曹逢安的平衡感肯定很好,不然早就跌倒。
再看后面那一人,青衣粗布套着壮硕的胸膛、黑裤束拢两条腿,既粗壮又直长。严茵不自觉露出笑意,越看越有趣,心里评估着:「此人浓眉大眼,鼻如悬胆、嘴如菱角,英挺的容貌有股憨厚的朴实。不出意外的话,当然就是倪宏。长得虽不及凌哥哥那般讨喜,教人眼睛一亮。但刚强耿直另有一番龙虎气象,怪不得娘会大为称讚。」
「小姑娘!」锦衣人来到近前,彬彬有礼说:「在下曹逢安,字蘼玛。我身边这位是倪宏,听说是妳的未婚夫。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曹府上下岂不受宠若惊?」
「得了呗!曹公子无需客套,咱们心里彼此有数……」严茵抬头望一眼,从半空中飞过的鸽子,接道:「我与丸子姐姐踏出家门,一路朝东而来。曹公子必已得讯,只是不知我等来意。但前一刻知道啦,公子还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