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储清查不是全国x_i,ng的吗,怎么会独独只有福建会出事?”宁敬贤不解地问。借由兵部缺粮开始仓储清查是文禛与他定的计策,自然清楚里面的事情,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儿子要格外关注福建。
与宁敬贤不同,宁陶煦是当过一省总督的人,自然对于民生问题更加关注。他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近期收到的那些关于福建的消息,突然大惊失色地道,“难道福建的粮价失控了?”
“正是如此。”宁云晋知道爷爷已经反应过来,便也不卖关子,“福建自古便是山多地少人稠,正常年份粮食都要从江西、广东潮州府以及台湾府进行粮食接济,偏偏去年遭了水灾,今年春夏又遇上多雨天气,导致粮食歉收。”
他提了个头,宁敬贤的思维也就发散开来了。
作为兵部尚书,以前又执掌过皇帝的眼线部门,他自然有自己的消息门道,“今年潮州府也欠收,台湾府又遭了风灾,粮食不能接济福建,而且粮商还到这边来采购粮食,又有j,i,an商刻意囤积,据说福建各地粮价上涨的飞快。”
宁云晋点了点头,小脸格外严肃,“今儿冯成志传来的消息说福建一些地方的粮价已经到了一石米二两银子以上,有些地区甚至已经要价三两一石。”
宁陶煦惊道,“一石米超过一两银子,就有民乱的危机,应祥杰难道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应祥杰一个去年年末才刚上任的福建总督能有什么办法,他又是个迂腐保守的x_i,ng子,半步不肯多行一步的。”宁敬贤知道当初皇上选这样一个清流去福建自然是有别的考量,但是遇到这样突发的事件以那人的x_i,ng格必定放不开手脚行事。
他皱眉道,“常平仓十不存三,他手头没粮食能有什么用。听说应祥杰倒是有劝粮多的富户卖些粮食平抑粮价,不过反倒适得其反,让更多的人囤积粮食以待高价。”
宁陶煦望着宁云晋问,“这个消息皇上可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