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茧(02)

北胡邦子是姥姥请来给琼玉楼热闹用的，她们歌舞琴笛样样都通，就连戏曲也能唱上几段，每个月下旬的时候，总会在琼玉楼表演个三天三夜，琼玉楼高朋满座，客人们高兴，姑姑们高兴，姥姥当然也高兴，纵使这样一个北胡邦子的费用不便宜，姥姥可是一点都不计较。

「这是古梅，妳给我好好教教她，最好能歌能舞，能琴能笛，能有多少就教她多少。」

古梅的面前除了姥姥，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惑荷。惑荷的腰纤腿细，露出的脖子和锁骨嫩白迷人，再往上一瞧，一双眼睛和古梅相视，不时有意无意地地眨呀眨的，就连古梅也忍不住着迷。

「姥姥真是难得，这幺漂亮的姑娘居然不留在琼玉楼？若要做个歌伎，未免可惜了？」

「若是连歌伎都做不成，那才真是可惜了。」

惑荷绕着古梅缓缓打转，上下打量着，几乎要把古梅给看透了。

「若她真成了歌伎，姥姥不会忘了我们北胡邦子吧？」

「当然不会。惑荷阿，就当作是姥姥拜託妳，往后该给北胡邦子的银两，一个不少，甚至还可以多添一点给妳们。」

「姥姥能记得就好了。那幺就先请姥姥给我们备一间房，从今天开始，她必须跟着我一起吃住，一刻也不能离开。」

「这个容易，我马上叫阿汉去準备去。」

姥姥才转身要离开，又马上被惑荷叫住。

「姥姥，我还没说完呢，请备给我琼玉隔壁的那间房。」

惑荷这话一出，不仅是姥姥，就连古梅也楞住了。

琼玉隔壁的房间一向是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琼玉在準备出嫁的时候，被选为下个琼玉的人才可以先住进琼玉隔壁的房间。一方面是因为琼玉的心性高，不喜欢隔壁有人住着；另一方面是因为琼玉楼里若是出现另一个和琼玉身分平等的人，那幺下面的人不知道该听谁的话办事。

「琼玉隔壁的房间？这这这…可不成阿。」

「不成？为何不成？」

「这琼玉楼妳都这幺熟悉了，怎幺会不了解我那琼玉姑奶奶的个性，若给妳们备了那个房间，可不知道她要闹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