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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阳光普照的早晨,高一开学已经有三个月之久了。
魏予澜还是一如既往的特立独行,在班上46个人之中找不到立足点,没有朋友,没有同情,有的只是欺负孤立与嘲笑。
「魏予澜,老师可以请问一下是不是妳把窗户打破了吗?」问话的是魏予澜的班导,那是一位很年轻的老师,显然对这位学生感到相当头痛。
妳会这样问,不就是认定是我了吗?
而妳认定之后,我怎幺解释在你看来都只是狡辩吧?
那有意义吗?
-没有。
那默然就好了。
「是妳打破窗户吗」老师见魏予澜垂着头不语,又再一次询问。
魏予澜默不作声,在心里暗嘲同学对自己的态度除了孤立排挤嘲笑,还多了嫁祸,不大的教师里的空气顿时凝结,安静的连一根针都听得见,班上同学都用眼角余光瞄向她。
其实要看可以直接看的,不用那幺有「同学爱」。
可能是自己的话被无视的关係,年轻的班导的脸上带了点怒意,语气也越发不善,「那就记过吧。」她最后下了结论。
魏予澜没有反应,连一个单音甚至脸部表情都没有,像是在听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1秒。
2秒。
3秒。
没有要说话了吗?
她把头抬起来,头髮习惯性的把脸和眼睛遮去了一半,但在头髮之后,是平静而不起波澜的双瞳。
在双瞳和老师有了1秒的焦距之后,她往侧边迈开步伐。
1步。
2步。
那不是往座位最快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