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之前那些府兵个个身受重伤是孙悟空造成的,可是如果天蓬当时没在那里的话,孙悟空也不会找上门来,也不可能为了试出谁是天蓬,上来就下杀手锏。
不过,他承认,孙悟空确实还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那些府兵一个也活不了。
阿福之所以会死,只是身体素质太差了。
孙悟空和那两个小将天天腻在他身边,因为天蓬的在场,他根本搞不清楚,这种所谓的体贴与爱,究竟是真还是假。
如果天蓬离开了,那么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想想这一晚,消失不见的天蓬,究竟去做什么了?
这令他莫名的感到莫名的心慌,虽然被愚弄,但是他还是很担心着天蓬的安危。
做了十七年的师父,有时候,他都忘了自己是个假货,倒真的入戏了。
“金蝉,我当然要跟你在一起啊——”天蓬看看帐篷内那些停下动作愣愣看着他们的府兵们。
很显然,他看穿了这些凡人的想法。
事情发生很突然很震惊,看到将军装扮的孙悟空,想行军礼又不知道该不该打扰。
……比起高句丽人的夜袭来说,两个男人搂搂抱抱什么的,真的没什么。
天蓬微咳一声:“我跟你一起参的军,一起经历过生死啊,我们是朋友啊。金蝉,对不起,刚刚我在外面杀突袭的敌人了……我以为,这里应该很安全的……”
当天蓬说起,曾一起经历过生死时,金蝉不由的长叹一声。
抬头看看孙悟空盯着天蓬激愤的眼神,他内心真是一片黯然。
等帐篷收拾干净之后,天又差不多快亮了。
然而没等他们躺下休息,又立刻接到上面的命令。
所有的府兵立刻带着铁锹箩筐等各种挖土装土的家什到安市城东南面迅速集合。
他们要在安市城的东南面,不停的从远处挖土,然后齐齐堆在城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人工构筑一个用于进攻安市城的土山。
无数的铁锹铁镐飞舞着,用力的铲土,旁侧立刻有人装筐,然后再飞一般挑起来堆到安市城墙之下,简直是流水线做业,没有一丝浪费时间的。
炎炎夏日,热火朝天。
天上一片云彩也无,金蝉跟其他人一样,光着上身,肩着披着旧布,不停的铲土。
全身晒的脱皮,再加上汗如雨下,那额头的汗水淌下来流到眼里,难受至极。
二个多月啊,如此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令他现在只想立刻趴倒在地上,又热又累的就象一条狗般的伸着舌头散热。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身体的重量全都驻在铁锹,用肩上的破布抹抹脸上的汗水,脸上汗水加泥土,抹得跟个花猫似的。
再看看四下,其他人也差不多一个模样,但没有一个人叫苦的,个个都埋头苦干。
他拿来起水袋,贪婪的喝了好几大口,再转头看看天蓬,却见他眉毛拧成了深深的川字型,脸色冷静肃然,同样不停的铲着土,只不过,整个人一点汗水也没有。
看起来……也太假了。
他忍不住开口想提醒天蓬几句,偏偏那二个偏副牙将还是一左一右站着,象土主家的监工。
之前是守帐篷,而这一次竟然很明显的是在防备天蓬。
不过也有好处,至少在他和天蓬身旁空出一大片,不用闻旁人身上的汗臭味。
话说回来,如果天蓬看起来假,那这二位就更假了。
全身盔铠甲胄的,就站在太阳底下曝晒着,那脸上气色,同样雪白的没有潮红没有出汗,跟两个雪雕的冰人似的。
金蝉又喝了一口水,有些讨好的笑道:“二位将军,其实……前线很需要你们的,我们在这里干活很安全……”
那木叉跟在菩萨身边,假装助孙悟空降妖,曾跟唐僧也见过很多次,知道他以前是假唐僧的身份,当下很是鄙夷的盯着他,脸上似笑非笑,低声道:“这可不行,圣佛有令,一定要护你们二人周全。”
金蝉一见到这样的眼神,心下就厌憎非常,讽刺道:“堂堂二位大将军,就盯着我们这些烂脚兵,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谁想,一侧的天蓬突然说道:“不是,应该是小材大用了。”
金蝉心下叫好,这两只,他都恨不得每人赏几百个巴掌了。
当时在盖牟城,他们的神情就一付‘你很低贱我很了不起’的拽样,当时他就想发火了。
金叉木叉同时怒瞪着天蓬。
事实上,他们受命除了保护假唐僧之外,还要紧紧监视着天蓬的一举一动。
他们听说过天蓬元帅的名头,但是也见过天蓬变成猪八戒时,那付蠢样子,事后又听说,天蓬被金蝉子打的重伤吐血,心里其实根本不把天蓬当一回事。
当下木叉就拨出刀子,一刀架在天蓬的颈项之上。
“别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你想谋害慈悲为怀的三藏法师,此事已经传遍天下,就算杀了你,天庭也无话可说!”
天蓬微侧目看着肩项处的钢刀,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芜尔,仿佛似听到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想杀我?就凭你们?那试看啊——”
天蓬话音未落,闪电般的伸出双手,竟然同时想要夺金叉木叉手中的武器。
那两人忙向后一闪,然而天蓬如影相随,转眼之间,整个人已经快速的闪到两人身前,双伸同时伸出食指,一股寒冰似的气流如同箭一般的激s,he而出,瞬间没入两兄弟的印堂之内。
这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