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无论如何也瞧不出伤口来,况且昨日半夜,老黄门和值班小宦官一直守在走道口,没有人出入。”白诚说。
周嘉脸色难看,把白诚叫到身边,吩咐几句。
等白诚一走,周嘉留在死人屋中,看着不久前还活生生的丽人。过了许久,他自嘲的冷笑了笑:“妙!原来过了许多太平年,世上又有这般手法杀人的凶手了!”
他哪知卢雪泽等在枢密院也遇到了麻烦。
赵乐鱼姗姗来迟,一副春睡不足的样子。东方谐自己捧着棋匣,见了赵乐鱼,只是一笑,羊脂玉面上被杏花红色晕染满了。他回眸与方纯彦说话,方纯彦神色也难得的变了一变。
“怎幺不见逸洲?”卢雪泽等了很长时间,才问道。
赵乐鱼揉揉眼睛:“他没有来吗?我方才去他房里弯了一趟,他不在了呢。铺盖也收拾整齐。”
方纯彦眉头皱起,欲言又止。
这时,徐孔孟说:“赵兄?昨夜韩编修说想起来一件事,要找你呢。我就叫他在你房中等你了,你没见到他?”
赵乐鱼一愣。
卢雪泽听了,说:“赵贤弟,昨夜你们住宿的枢密院房舍虽然和内院不通。却也被宫门锁住,是出不去的,我和舍弟今晨进来,方才开锁。逸洲个x_i,ng,更不可能在这小片地方乱走,你可知韩逸洲下落?”
赵乐鱼的眼睛一瞪,昨夜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韩逸洲不见了?怎幺可能,他又往哪里去?昨夜他分明昏睡……
只听“哗啦”一声,东方谐的棋子洒了一地,他也不捡,瞧着赵乐鱼,眼珠子一动不动。
棋子滚到赵乐鱼的脚下,他心中五位杂陈:他悔,翰林院无人可信,他该悔什幺?悔不该撇下韩逸洲?他怨,平生第一回在自己眼皮底下把人丢没了,怨自己的无能?他也怕,他想起翰林院凶案的诡异,他并不是为自己怕。
韩逸洲,会怎幺样?这案子,他竟然还是小看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