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理你!”祝天尧转身就要往外走,谁想身后一阵呼啸生风,接着又什么打在自己膝弯上,祝天尧脚下一软整个人趴在地上,这才看清那打中自己的就是孟雪初手里的茶杯,就听孟雪初的声音在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伺候你们家爷用膳!”
祝天尧连声还来不及出,下人便都围了上来,棍子雨点似的落在他身上。
“啊!啊!你们活腻了都?”祝天尧抱着头左右都躲不了落在身上的棍子,一边躲一边叫着,“孟雪初!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等会就将你抽筋扒骨扔官府地牢里!”
孟雪初根本不把他的威吓放在眼里,冷眼看着下人棍木奉伺候,“那你记得让牢房打一把世上没有的,j-i,ng妙的锁,否则保不准祝爷你是要失望的。”
招财一边打一边劝,“爷,你忍着点,我们下手都轻点,做做样子,公子满意了我们就收手。公子也不知从哪里知道的,说赌坊的人打断了别人两条胳膊,是爷您嘱咐的,公子就说也要让你尝尝这『竹笋烤r_ou_』的滋味。”
虽然下手时手上力道可以控制,但祝家下人多也看不惯祝天尧的气焰嚣张,有几个还是因为祝天尧强行占地占宅没处去了才到祝家来做事,只是寄人篱下几人敢抱怨多言?现在有了机会教训这恶霸,赶着多打两棍还来不及,哪里像招财说的下手会轻?
“停下来!都听到没有?我叫你们都停手!啊──”
祝天尧原来还气势贲张得大吼大叫,没几下之后便带着求饶的口气,再片刻后只能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
孟雪初见那人趴在地上已经动也不动,身上衣裳破破烂烂,胳膊腿上都透着斑驳的血迹。便道,“收手吧。”
但是事情远没有这么快这么容易结束,孟雪初虽然没让下人再打下去,但却让人把祝天尧关进柴房内,三天不准给吃的。
6
祝天尧醒过来,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疼。身上的伤没有处理,血迹干涸,稍稍一动,破烂的衣料粘连着血r_ou_,一经牵扯,痛到撕心裂肺。
“该死!”他低咒了一声,抬头望了眼四周。
这屋子狭小昏暗,y-in潮肮脏,空气里还散着一股子霉味。看见墙角堆着的几捆柴禾,才惊觉自己是被丢在柴房里,一阵恼怒,气血上涌,血腥味在喉间兜转呛得他一阵猛咳。这一下更牵动了身上的伤,只痛苦得恨不得一头撞死过去。
祝天尧生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待遇?现在满心就只一个念头,他要将孟雪初那家伙抽筋扒骨大卸八块!
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祝天尧爬到门口,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推了推门,纹丝不动,门上铁链哗啦啦地响。祝天尧趴在门板上,拍打门板声音沙哑地喊道,“来人!放我出去!听到没有!快来人!都死光了?!我叫你们放我出去听到没有?!”
喊了几句便体力不支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这算什么?那个人到他家里才一天一夜,就占了他的宅子和下人为所欲为。祝天尧想想不甘心,忍着伤痛挪到小窗那里,两手紧握窗上的竖着的木条,“招财!招财!”
叫了几声,连只鸟都没有,祝天尧恼怒地用力摇了摇那竖在窗上的木条,正要转身时,听到身后有人小心翼翼地叫了声“爷”。
祝天尧回头看见招财从树丛间偷偷摸摸地走出来,立时拼尽全身的气力吼了上去,“你还当我是爷!你怎么不去认那人作爷的?!他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爷……”招财又弱弱地喊了一声,“那人武功好,本事大,奴才们不都是怕那人对爷不利才对他言听计从的……”
“呸!”祝天尧啐了他一口,“所以你们就……你们就言听计从地打我?”想到那雨点一样落在身上的棍木奉,祝天尧就来气,咬牙切齿道,“你们都等着,老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都没了家法了!”
“爷,您别气,气坏身子,公子说就关您三天,三天后出来您要打要骂都随您。”然后左右看看,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来递给祝天尧,“爷,公子吩咐不给您送吃的,小的怕您捱不住给您捎了几个包子来,您剩着点吃,小的先去做事了。”
祝天尧没有接,“滚!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招财将那布包忘窗子里一塞,然后整个人火烧屁股似的没了踪影。祝天尧在柴房内吼道,“孟雪初,你给我走着瞧!老子出来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风过,树叶沙响。
祝天尧身子挨着墙壁缓缓滑了下来,眼角瞥到招财塞进来的那个布包,落在地上散了开来,里面几个包子,心里愤恨未平于是气都撒在那个之上,抬脚踩了几下接着抓起往角落扔去。
他从来不吃这种东西!
身上的疼痛虽然没有一开始这么厉害,但是身子越来越虚浮,连看东西都变得模糊。每天只有一碗水,到了第三天祝天尧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张了张嘴,却是连出声的气力也没有,隔着小窗可以看见外面,天高云淡,月色正好。
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寻欢作乐,叫来三五朋友,酒r_ou_一桌,花娘作陪,这才是人世逍遥……可是现在他却被关在这里,死活不管。早知如此,当初招财送来的包子就不该那样作践浪费,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那些包子早被老鼠啃光了。
没有吃东西,祝天尧只觉得冷,地上的寒气嗖嗖地往身上钻,他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