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辽兵骤然面临这等疾猛的剑势,俱是大吃一惊……
“有宋军偷营,来的必定不止一人,吩咐下去,营内各处马上掌起灯来给我搜!”
萧仲玄在双脚落地的瞬间抓住空挡分神命令道……
昭不可能只身前来,不管他此行目的为何,白玉堂现时必定也身在他辽军大营之中!
“此处有本帅对付,只留两人协助便可!其余人等立刻依命行事!”
“是!”
几人得了令,火速分散开来,展昭见状暗叫不好,手下剑势愈发猛烈起来,斩上削下,很快将留下助阵的两名辽兵击倒,一时却仍是无法摆脱萧仲玄。
他原本就顾及着要与石玉里应外合之事,加之担心白玉堂,心中不禁有些急噪……
就在此时,远处偏南方向突然一阵大乱,萧仲玄一惊,抬眼看去,但见天边隐隐出现了一片红光,有人高喊了声……
“不好了,失火了!”
紧接着便是慌乱声四起,整个辽营一下子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一般沸腾起来……
两三名辽兵匆忙赶来,一见萧仲玄便喊道:
“元帅,大事不好!”
“出了什么事?”萧仲玄高声喝问道。
“回禀元帅,粮草起火了!”一名辽兵慌忙回报。
“什么?!”
粮草起火,此事非同小可!
萧仲玄一听当场铁青了脸色,尚未作出反应,已有另两名兵士来报……
“元帅,营外有宋军前来突袭!”
萧仲玄闻言大惊,仔细听去,大营之外,战鼓隆隆之声逐渐响起,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辨识不清其所在方位……
所谓“夜战多火鼓”,这分明是宋军趁深夜偷袭之利利用火光和鼓声扰乱迷惑他们的视听,逼他们不得不分散兵力抵御有可能来自各个方向的袭击!
“该死!”
想到此,萧仲玄叫声“不妙”,顾不得再继续与展昭缠斗,二话不说,匆匆跟着赶了过去……
就在辽营内乱成一片,众兵将一边忙于抵御偷袭的宋军一边分散兵力救火之际,白玉堂已经闪身离了粮仓,趁乱撤退时无意中经过了一座比其他营帐大上许多的毡帐,依其规格判断似乎正是中军帐的所在……
看四周无人守卫,他心里一动,便一掀帐帘潜了进去,迅速翻遍了桌案之上并无重要之物。
白玉堂不死心之下放眼四下摸索,发现卧榻边放着一只木箱,箱口上了锁,一看便知必是些机密之物藏于其中……
“哼哼,小小一把锁头便想难倒白爷爷,想得倒美!”
白玉堂不屑地嗤笑一声,从暗器袋内摸出一支细镖,三下五除二便撬开了那锁,打开箱子,见面上放着两副卷轴,打开其中一副,竟是宋军的布阵图!
看来狄元帅猜得不错,军中果有内j,i,an藏匿!
他心中暗骂,同时将另外一副也一起折了揣进了起来……
管他是什么,先一并带走再说!
东西到手,正要转身出去,一名辽兵却突然闯了进来……
“什么……”
那辽兵见帐内有人,刚想放声大叫,余下的那个“人”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已经被飞镖封了喉。
“找死!”
白玉堂跃过那名辽兵,不敢再多耽搁,趁辽营之内混乱尚未平息,一路飞奔往营外而去……
“玉堂!”放心不下等在半途的展昭见白玉堂安然脱身,忙喊了一声迎上去。
“猫儿,你……你怎么在这种地方等我?”
白玉堂脚下如飞的同时,还不忘“凶恶”地瞪向身旁的笨猫,却见他似是冲自己笑了一笑,道:
“先别急着发火,脱了身再和我计较……”
出了辽营,展昭与白玉堂沿着原路折返,脚下不停,直到确定已离辽营够远,身后并无追兵赶来才驻了足,闪入路旁的林地……
紧张过后,终于暂时松弛下来的两人靠在树干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提起说话的力气……
“展小猫啊展小猫,方才见营内起火大乱你便该知道我已经得了手,便是要会合也该先到了营外再说!
白爷爷上辈子欠你不成?你偏要和我作对!” 白玉堂喘匀了气,转向展昭“横眉立目”道……
自己一时兴起,冒险进敌军大帐偷东西未觉如何;方才见这笨猫混在一群辽兵之中四下张望寻找他的身影,倒差点吓掉他半条命去!
“你以为我会留你在营内自己先逃么?这个时候要我听你的,休想!”
展昭看他一眼,丢回一个同样坚决的眼神,却不似他那般火大。
“你这只死猫臭猫,非要逼我发火么?!”
白玉堂恼羞成怒地跳将起来,逼近展昭,一手拉住他的衣襟,一手扯住他的头发,狠狠吻上了他的唇,几乎象泄愤似的用力吸吮噬咬……
被白老鼠的利齿咬痛的展昭并未反抗,而是反搂住了他的腰,任他的舌霸道地叩开他的齿缝直闯进来,肆意嚣张地翻搅……
“猫儿,我……不是有意……”
口中猛地尝到了些微血腥味,白玉堂才惊觉自己无意中咬破了展昭的唇,连忙松开了牙齿,却还是舍不得离开,改用舌尖轻轻舔舐描绘。
“不是有意胡乱咬人?”
展昭动了动已经被咬麻的下唇问道……
白老鼠的脾气,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去的时候往往已经是他发泄过之后。
“横竖已经咬了,你想咬回来不成?”
白玉堂狡慧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