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单纯的朝廷内部之争,宫中有消息传出,据说与辽国有关。”公孙策答道。
“辽国?”展昭听了,神色一凛,“先生,可是边关纷争又起?”
“这就不得而知了,只有等大人回府方可弄清其中原由。”公孙策摇了摇头,忧虑道。
众人在不安中又等了约半个时辰,包拯终于回到开封府衙,面色肃穆,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大人,可要吩咐下去先与大人准备晚膳?”公孙策命人上了茶后问。
“不必了,本府尚无饥饿之感……”包拯摆摆手,露出些许疲态。
“大人今日晚归,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公孙策又问。
包拯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看向周围三人道:“三日以前辽国来使在下榻之处遇刺客袭击受伤,皇上为此忧心忡忡,担心辽国那方知晓之后会趁机要挟生变。”
“这位辽使,可就是日前所传当年大辽进犯我朝、在澶州一役中阵亡的辽军主将萧达兰之子……萧仲玄?”
“正是此人……这萧仲玄因家中几代立有战功,箫氏也算得皇亲,被辽帝封了王,享有世袭爵位。”
“萧仲玄?!”
包拯和公孙策没有察觉,展昭与白玉堂听了这个名字却同时一惊……
“大人,这位辽使是何时进京的?”展昭定下神来问道。
“约是一月之前。耶律宗真派萧仲玄前来,只说是表示诚意,实为要求每年贡辽银绢数目由三十万增为五十万,而此时又出了刺客袭击一事,他们必会以此要挟,提出更加苛刻无理的要求,皇上降旨命本府尽早查明此事……”
一月之前!白玉堂看向展昭……他们正是在近一月之前在酒肆中初遇沈仲玄!
展昭隆起眉锋回望白玉堂……三日之前,沈兄本来与他相约外出乘船游湖,后又捎了信来致歉,说又其他要事需办,不得不改期再会……
这时,只听得一阵闷雷轰隆隆地传来,几人同时望向窗外,陡然增大的雨势,为他们的心头又蒙上了一层莫名的y-in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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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的清晨,雨住天晴,万里长空,碧蓝如洗。东京汴梁,店铺重开,喧声又起,繁华依旧。踏过被风雨打落的满地残红,远远的一队仪仗,锣鼓开道,穿过京城最热闹的街市,停在了南城一座幽静的私宅前。两名红衣校卫上前,掀了轿帘,恭敬道……
“大人,到了。”
轿内之人点了点头,撩起黑色滚金官袍,迈步下了轿。宅院前早有一名身着青色锦袍的青年男子等在门口,见了来人,忙步下白石阶,躬了躬身道……
“包大人请,王爷已命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
原来来者是奉了圣旨前来探望辽国来使的伤势、顺便一探其动向的开封府尹包拯。那位青年男子则不是别人,正是沈仲玄的“家中世交”花飞宇。他抬头望了跟在包拯身侧的展昭一眼,有礼地微微颔首,未再多言什么,便引了他们进去。
此前展昭已经得知这位辽国王爷并未在行馆下榻,而是住进了自己买下的私人宅院,平日除了进宫与皇上商谈两国之事,不与任何宋朝汉臣来往,也不喜有人上门打扰,可算深居简出。
走进宅内,他们并未在大厅驻足,而是随着花飞宇穿过了蜿蜒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内苑的花厅之内。厅中临水一侧的汉白玉露台上立了一人,身材修长昂藏,着紫色长袍,窄袖镶裘,腰束玉带,头顶黑色貂皮帽,足蹬长靴,宽阔的肩上立着只身披褐羽惟有尾上染了几缕雪色的猎鹰,光看其背影已能隐约猜出此人绝非寻常之辈。
“王爷,开封府尹包大人与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大人前来探望您的伤势了。”花飞宇走上前道。
“多谢宋主的关心,本王伤势不重,烦劳二位亲自前来,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萧仲玄缓缓转过身,面上一如既往地带着淡淡的微笑,狭长的黑眸扫过展昭时略停了下,随即转向包拯,神情仍是平静无波,举手投足间却多了股尊贵与霸气。
“王爷客气了,包拯此次前来,一是为了探望王爷伤势,转达我主的关切之意;二是奉了圣命,希望尽快查清此事,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包拯拱手,除去暗中察言观色,心中却也不由赞叹以及……忧虑。近年来边关并不安定,虽无大的战事发生,边界纷争却从未断过。万一有朝一日,两国再度开战,此人必是大宋劲敌。
展昭立在一旁,虽然始终未曾言语,却总觉心下不安,感到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当谈话告一段落之时,只听萧仲玄开口道:
“包大人,本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可否答应。”
“王爷请讲。”
“宋主有意加派人手保护本王的安全,本王也希望这个任务能由一个可靠之人来执行……来到此处一月有余,耳闻展护卫大名鼎鼎,武艺高强,不知……”萧仲玄边说,边若无其事地望向展昭。
“王爷提出,包拯自然没有意见,但此事包拯还需向我主秉明,由皇上亲自下旨……”包拯心中疑惑萧仲玄的用意,又无法断然拒绝,便决定先拖上一日,回府之后再与展昭商议。
“好,那么,就有劳包大人向宋主转达本王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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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开封府衙
“什么?要将你暂时调离开封府,去保护那沈……萧仲玄?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