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雁石的眼中终于现出怒色。要他去服侍这个间接害死父亲,又侮辱了自己和凤举的魔头?这怎么可能?
「别忘了,邵云扬的x_i,ng命可就全凭你的表现呢。」段飞鹰闲闲地加上一句。很好,脸上终于有波动了。
两人地目光在空中相交,沈雁石眼中的怒意很快变为了然,逐渐隐去,最终归于平静,而段飞鹰却渐渐笑不出来了。
事情就是这样奇怪,一个人想激怒别人的时候,如果对方生气了,他就会觉得很开心。反过来,如果对方没有被激怒,生气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
沈雁石甚至笑了笑:「你放心,我这辈子虽然从没伺候过人,但保证将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你看看,这不是沈家的大少爷吗?怎么沦落到为人倒洗脸水了?」
沈雁石端着水盆出来,就听见有人在一旁风言风语。不用看也知道是那红衫人。
他现在的身份既是碧游宫的侍从,多少对这里的情形有了几分了解。碧游宫中自是以段飞鹰为尊,再下面就是五行使者。分别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命名。邵云扬是青木使,五行属木;这红衫人是烈火使,属火;金衫人和蓝衫人各是锤金使、寒水使。那日出现的黑衣人是玄土使。沈家庄一战,玄土使负责留守,所以没有跟去。
大概一开始结了仇,烈火使总是喜欢找他的麻烦,好在段飞鹰交代过不许伤他,这烈火使也只是说说风凉话而已。既然说风凉话不痛不痒,沈雁石也就懒得理他,由他去说。
烈火使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更加气恼,又道:「堂堂沈家庄少主成了碧游宫最下等的杂役,不知沈成风老儿知道了会不会气得回过魂来。」
眼见沈雁石还是充耳不闻,他干脆赶上前去,伸手拦住对方的去路。
「你到底是真聋还是假聋?我在骂你呀,你都不敢反驳,难不成你是个缩头乌龟?」见沈雁石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更恶劣地开口,「你要是缩头乌龟,沈老儿就是名副其实的老乌龟——」
「哗」的一声,洗脸水尽数泼在烈火使的身上。